而他曾看到过,她将那只女士腕表,小心庄重地放入此刻她手下的首饰柜中。
甚至,上了锁。
首饰柜中满目琳琅,但偏偏没有那一只腕表的踪迹。
霍景森收回视线,神色淡淡。
“丢了。”冷清清手肘抵在桌面,细细擦去歪掉的眼线,随口一答。
几秒后,身后有道凛冽的气息逼近,她一回头,霍景森居然就在身后!
男人双手握住她椅子两角,微微低下头,凑近她。
他眼神含笑,眼尾微微翘起,似乎在笑,但叫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丢在哪里了?”他问。
冷清清很不耐烦,转过身来,身体向前倾靠去看镜中,下意识与他拉开距离:“丢了就是丢了,我怎么知道丢在哪里了。”
霍景森松开手,退后一步,冷冷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随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之前还好端端的,突然臭脸。
霍言珩从床上轻轻地跳下来,看动作是想追出去。
冷清清继续描眉:“不准出门,你爹就是闲的。”
“…………”
霍言珩感知到两个大人之间如冰瞬间凝结起来的气氛,小心翼翼地看看她,又眼巴巴望了望门口,没敢说话。
-
三人到达地址,晚宴刚好开始。
如霍景森所说,这的确是一场私人晚宴。
宾客三三两两,人并不多,看到三人走进来,纷纷点头微笑执致意,对冷清清也没有流露出丝毫震惊诧异,仿佛早已知晓她的身份。
钢琴声在空气中轻缓流淌,给人一种轻松闲适的氛围。
“怎么现在才来,我跟千金等你们好久了。”
一袭旗袍的宣韵笑着走过来,能看出她今晚的状态非常不错。
看到宣韵手中牵着的年轻小姐,冷清清露出诧异神色……是她?
宣韵浑然不知眼前的两个女人私底下早认识了,她牵着赵千金的手,向冷清清介绍。
“这是千金,你们之前见过的。”
冷清清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
“……我们之前就见过吗?”
原主对某些路人的记忆,早已经模糊。
以至于冷清清根本想不起来,原来自己曾经与赵千金见过面。
那么之前两人的关系又如何呢,冷清清似乎发现了什么,神色有些变化。
赵千金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勉强笑了笑,道:“伯母,以前的事情就先别说了,我跟清清也没见几次,她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宣韵知道她对儿子的感情深沉,如今见到冷清清这个名义上的女主人,自然高兴不起来。
她眼神中满是疼惜之意,轻轻地拍了拍赵千金的手,手指上的祖母绿宝石戒指闪着低调华贵的光。
“你跟景森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彼此也不是外人,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霍景森微微颔首。
有夫人前来与宣韵寒暄,宣韵临走前递给赵千金一个眼神,赵千金却低下了头,感觉脸颊似有火烧。
她别开眼神,下意识皱起眉,连看都没看眼前的男人一眼。
赵千金目送宣韵远去,睫毛颤抖着转回视线,却不敢看冷清清,于是将目光下移,盯着自己的裙摆,好像一个做错事情心虚的孩子。
冷清清牵着珩珩的手,嘴角带着笑意:“珩珩,叫阿姨。”
霍言珩微微仰头,看着眼前的漂亮阿姨,眼神疑惑停留:“阿姨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赵千金的脸更红,比玫瑰花瓣还要娇艳,她慌乱地摆摆手:“不是,阿姨没有生病。”
冷清清望着她,没有开口,如果赵千金抬起眸来,就会发现她的眼神依旧是温和的。
赵千金嗫嚅着,终于鼓足了勇气,慢慢抬起眼看她:“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