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男友将自己的委屈和怒火变本加厉地发泄在凯特琳身上,但即使如此,身体出现越来越多的伤痕,凯特琳依旧每天用她那标志性的微笑迎接伊康诺夫的到来。有一次,谈到凯特琳找那混蛋做男友的理由,凯特琳终于说出了缘由,她是个穷人,一个人进城本就无依无靠,再加上家里人得了重病,靠自己打工根本不能缴纳医疗费,于是答应了花店老板的请求,让自己成为他儿子的女友,将来嫁进他们家,这样花店就有人继承,亲人的药费也得到保障。
卖身为奴!这是伊康诺夫当时的想法,紧接着,又一个想法冒出来,他提议凯特琳毁约,由自己承担违约金和她亲人的全部医疗费,他想做件好事,同时也为了救凯特琳出火海。但当凯特琳询问他要支付什么代价时,伊康诺夫回答没有代价,凯特琳便拒绝了他的提议,说是不喜欢亏欠别人,花店老板给了她容身之所,又帮助了她很多,所以她不想背叛与老板的承诺,即使是生活再苦她也能坚持下去,所以谢绝了伊康诺夫的好意。
伊康诺夫原以为凯特琳是最想逃离那个地方的人,但这次她却选择了主动回去,不知怎地,心里非常难受,在看到凯特琳和那男人这对貌合神离的情侣出入花店时,嫉妒莫名地产生,他不想放弃凯特琳,他认为凯特琳过的不幸福,不幸福吗?回到家,看着卧室那摆放的大大小小的数十个花盆,伊康诺夫思考着自己的“提议”。自己可以救凯特琳,之后呢?在这个世界性的港口大城市,在这个有着“不冻港”之称的大城市,她又会变得无依无靠,幸福?这样算是幸福吗?他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在花香的萦绕中甜甜睡去了。
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在“兀尓德号”下午一时整,刚刚他又睡了半个小时,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时他还算得上年轻,凯特琳是愈发地青春逼人,可惜的是在那六年之后,她的生命定格在永远年轻的那一天,而自己现在已经是壮士暮年,兴许再过几年自己就能见到凯特琳了。天佑和将臣已经离开驾驶室,两个小时之前双方闹得有些不愉快,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大副报告船已经接近龙三角海域,伊康诺夫点点头,说自己去甲板上吹吹风,然后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甲板上佐藤佳奈扶着金志贤,金志贤扶着栏杆向着大海剧烈地呕吐,他晕船了,然后佐藤佳奈在照顾他,整个船上对金志贤还有一丝好感的估计就只剩她一人了。伊康诺夫注视了二人一会儿然后走上前。
“小兄弟,明明不适应驾船远行为什么还要跟来呢?”伊康诺夫和他们站在一条直线上然后眺望一望无垠的大海。
“因为我有跟来的必要!”金志贤边说边用纸巾擦拭着嘴角的污渍。
“你应该只是个普通人,能做些什么呢?”
“你在小看普通人吗?”金志贤笑笑说,“你自己不也是普通人吗?”
“说的对,我没有那种超凡入圣的能力,也没有拯救世界的能力,但我能出现在这里,和你们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就说明我够资格,世界选择了我,不是吗?”伊康诺夫打趣地说。
“那你还要说什么?”金志贤接着问。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们讲个故事!”
“喂!记清楚了!”佐藤佳奈翻了翻白眼,对身旁的金志贤说,“这可是老水手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了!”
“是关于我妻子凯特琳的事,知道我当初是怎么俘获她的芳心的吗?”伊康诺夫最恨的就是做梦的时候意犹未尽,所以他试着回忆其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不为别的,兴许是让这些对恋爱还懵懂的少年少女多些勇气,来自大叔的教诲。
伊康诺夫的困扰还在与日俱增,为了让那个男人对她好一点,他几乎不再去凯特琳的花店,可是自己的日子就很难熬了,他看到房间里摆放的花就会想起凯特琳,思念她,想要听到她的声音,原本想通过养花来充实自己的生活和内心,但他注意到一个非常严重的事实,就是这些花中凝聚的不仅是自己的心血,还有凯特琳,目前自己能够从人生的阴影中走出来全是凯特琳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