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鲤坐在旁边并未着急开口,看见张怀简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岳父你这是迂腐!既然岳父大人不听劝告,如此固执,小子今天过来是打算解除婚约的!”

谭老爷还未反应过来,桑鲤笑着说:“你想悔婚?”

张怀简连忙道:“大哥你娶了牌位之事,现已人尽皆知。若是我和谭昔结婚,不知要出什么状况,必然会被同窗耻笑!岳父若是不听劝,那就只能如此。”

“我爹封不封建和你没关系,你想悔婚可以,我爹在你留学期间汇款,写个借条,我谭家既往不咎。”桑鲤说完就吩咐下人去拿纸笔,要张怀简现在就写欠条。

张怀简没想到谭嘉清醒后,居然这么咄咄逼人,气得他嘴唇颤抖:“大哥你这是在威胁我?”

“什么威胁我不懂,我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是你不想还钱!”桑鲤冷笑,“姓张的,你别以为我爹好说话,就觉得我家便宜好占!你今天要是不写欠条!现在我们就去警察局分辨分辨!”

张怀简一听桑鲤要去警察局,怕他闹大,一气之下说:“好!我写!”

桑鲤示意旁边的下人将纸笔端过去,亲自走到张怀简面前,盯着他一字一句写欠条,并幽幽道:“还款日期你最好写清楚明白点,期限一到你若是不还钱,我们就警察局见!”

谭老爷一开始被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但后面见桑鲤句句在理,显然是心中有所成算,也就没有出声打搅。

谭老爷原本打算花的钱就当买个教训,断了和张家的旧情,但他儿子想要讨回来,他也没有拆台的意思。

张怀简按照桑鲤的话写完欠条,他这三年在外,谭老爷一共给他汇了一万七千多洋元,可谓是一笔巨款。

写完欠条后,张怀简看着那行数字,都感觉脊背发凉,等他脚步虚浮离开谭家,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

桑鲤接近时他感觉到一股阴冷气息,似乎有人眼神阴鸷盯着他一般,让他战战兢兢不敢反抗。

走出大门,被即将下落的夕阳照耀,张怀简才觉得浑身一轻,他转过身去看谭府的牌匾,朝着门庭啐了一口。

谭府内,桑鲤收起欠条,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茶盏喝了两口茶,听见谭老爷问:“嘉儿,真同意那厮悔婚?”

桑鲤将茶盏放下:“他今日有备而来,如果不是我一直说要去警察局,不会这么容易。张怀简不过是喝了点洋墨水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根本配不上我们昔儿,当然该踢出局重新选个更好的!”

谭老爷也没想到自己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当时也不过是看着他们两家有旧,帮衬一把。

得到消息的谭昔跑过来,见未婚夫不在厅内,于是看向谭老爷:“爹,怀简哥真的是来悔婚的?”

原剧情里,张怀简骂谭老爷抱残守缺,想悔婚却说是岳父的原因,要和谭昔解除婚约,放谭昔自由,说的十分冠冕堂皇。

谭老爷读书识字全用来经商,没念过几年学,对这些文人招数不算精通,也就没想到这个女婿是找借口悔婚,去寻第二春。

谭昔也以为张怀简只是因为和父亲观念不合,再加上他话里话外为谭昔着想,对她是没有意见的,谭昔以为他们还有机会。

这回还没等张怀简扯大旗,桑鲤就说他是要悔婚,一件事上用词不同,给人的观感也不尽相同。

“是啊,他觉得爹是老迂腐,我们家配不上他这个留过洋的大学生。”桑鲤无不嘲讽开口。

谭昔在学校里,有不少人羡慕她的婚事,如今婚事告吹,她应该是难过的,但听见桑鲤的话,她这心情不上不下的。

她爹不过是观念守旧而已,要是真的老迂腐,怎么会送女婿去留洋,这个张怀简是不是脑子有病?

桑鲤现在没出过门,不能将张怀简和别人勾搭上的事情抖出来,便也没有在此事上做文章,但他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张怀简。

他笑着对谭昔说:“这个张怀简心思不正,若是日后娶你回去,也只会阴奉阳违。听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