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3 / 3)

过程中,每输入一次这个烂熟于心的密码,他的心就像是被挖开一道口子,经年累月,被凿得变得惨不忍睹。

林清让立在门口,他未加思索,输入一串数字,随后听见解锁的声音,他的手仍悬在半空,下意识蜷了蜷缓缓垂至身侧,那串数字是原哲初的忌日。

这个人或生或死,都牢牢盘附在韩定远的骨血中,他不打算忘,也未曾想过放下,林清让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徘徊在打开的门板前,或进或退都改变不了什么,唯独能变的,或许是心口上再多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经年无法愈合。

他深呼吸一口气,仍旧义无反顾打开门走了进去。

黑漆漆的屋子,没有哪怕一点亮光,扑鼻的酒精味混杂着酸腐的呕吐物的味道,甚至出于职业的敏感性,林清让闻出了混杂在其中的血腥味,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后脊背在瞬间溢出一层薄薄的汗,心脏剧烈跳动,似乎要突破胸腔肋骨和皮肉冲出来,他抖着手去摸墙上的开关,骤然的光亮刺得他眼睛晃了晃。

“定远?”

林清让压着喉咙里颤巍巍的音调叫韩定远的名字,一边顺着亮光往客厅里走,一路将灯打开。

他在沙发背后发现了韩定远,他趴伏着,缩成一团,周围空的半空的酒瓶子倒了一地,林清让在垃圾桶里看见糊着血的纸巾。

“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