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让,你原谅我。”
“韩定远,你怎么能这样,这和用刀一刀一刀剜我的心有什么区别?”
悄悄爱上他的那些年,林清让小心照顾,整日如履薄冰,恨不得代他承受所有病痛,即便是分开的这两年,他也未曾心安过,每日三餐会下意识想他吃什么吃得好不好,季节温度变化会担心他不晓得添衣物,那些心思牢牢嵌在骨髓中随着年累积而变得愈发浓厚。
病历记录上的字小而密,冰凉又无情,向他阐述过去两年里韩定远的遭遇,虽已成为过往,但仍如利剑刺在他的身体里。
“现在好多了,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主治医生。”
韩定远将林清让裹在怀中,轻抚他的脊背,他浑浑噩噩过了三十几年,年纪将近不惑,被人关心厚爱的时光少得可怜,自己也是得过且过破罐子破摔,如今林清让看过一沓病历气得浑身颤抖,他有些被人疼惜的不知所措,心口滚烫。
“清让......”
“韩定远,我没有亲人了,只剩下你。”
“我知道。”
“你以后对自己好一点。”
“好。”
林清让的声音闷闷的,细微的抽泣里染着些微恐慌,他抬起脸,盈盈的水光落满眼眶,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韩定远没忍住,俯身贴上他的唇瓣细细亲吻,林清让两手揪着他的衣衫回应,并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一步步攻城略地,似乎是想用抵死缠绵的吻证明韩定远的存在。
他们吻了不长时间,谁都舍不得先退出,直到韩定远被胃里愈发撕扯的痛楚干扰,他直起身又弓起腰克制的呼吸,额间的冷汗吧嗒砸落。
“又疼了?”
“嗯,做了噩梦,又被你吓着了。”
“韩定远你倒打一耙。”
“嘶,扶我一把......”
韩定远靠着书桌有些站不稳,林清让扶着他坐到椅子上,他想起之前的梦境竟然又生生冒出一身冷汗,委委屈屈捏了捏林清让的手,似乎在瞬间融会贯通,领悟到了冯庸之前教他的苦肉计的用法。
“有力气上楼吗?”
“没有......书房旁边不是还有个卧室吗......”
“你不是不喜欢睡一楼?”
“你陪我一起睡。”
韩定远在电光火石间学会了使用苦肉计,甚至学会了撒娇,头枕着林清让的手臂就和没了脊柱支撑一样,林清让轻叹一口气,感觉自己千里迢迢赶回来像是上赶着上贼船,他明知道韩定远肠子里那些弯弯绕,可仍旧不忍心戳穿,扶着他回卧室躺好替他按摩减缓疼痛。
后来,林清让太困了,伏在床边睡去,韩定远的胃痛也减轻至能忍耐的范围内,他将林清让抱上床,搂着他沉沉睡去。
他们睡到快日上三竿,被连续不断的门铃声吵醒,韩定远嘟嘟囔囔翻了个身,然后再次将要起身的林清让搂在怀中。
“别管他,再睡会儿。”
“你先睡着,我去开门。”
林清让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翻身下床,他胡乱理了理头发,披上韩定远的外套,走到门边时,门已经从外边打开,露出小秦着急忙慌的脸。
“小秦哥?”
“清.y\u-|x~I.....清......清让,你......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
小秦脸上的慌乱被震惊所取代,表情异彩纷呈,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先进来,外面冷。”
门外灌进的寒风让林清让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将小秦迎进门倒了杯热水给他。
“韩总.......他.......他怎么不接电话?”
小秦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一早想起韩定该去医院做置管护理,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到后来甚至关了机,他之前有过在家因胃痛痛晕过去严重脱水的历史,联想到此,小秦急忙开车赶来。
“我们昨晚在楼下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