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林医生说的是,是我死皮赖脸贴着你,耽误你治病救人求贤若渴提高自己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这么上纲上线行么。”
“我上纲上线?林清让,你自己好好数一数,这一年多的时间,除了我躺在病床快死的时候你能把心放在我这里,其余大多数时间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那个破诊所,还有破医院,哪一个不是排在我前面!”
冰冻三尺,压在韩定远心底的怨气像沉底的淤泥,被扔过的石块砸得浮起来,铺面涌向林清让。
“我的破诊所?你说的也对,那个小破诊所藏在山沟沟里,救治的也是些没什么本事和没什么前途的人,比不上你在大城市指点江山,我做这些是徒劳,看起来更像是追名逐利,贴着一张虚伪的皮满足自己而已。韩总见谅,我小地方出来的,没见识还偏偏异想天开,让您见笑了。”
林清让气得口不择言,一席话吐得面红耳赤,他说完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怒气攒在胸膛几乎要将他憋得爆炸,肩背发颤。
“你要去哪?”
“怕污了您的眼,我早点回去经营我那个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破诊所。”
林清让摔门离开,韩定远气得砸掉了茶几上的杯子,一脚将沙发踹歪,他换了衣服又不愿去追,给小秦去了电话关注林清让的行程,随后下楼转了一圈买了盒烟回到酒店,关着灯闷声抽烟抽到天亮,眼睛被烟雾熏得通红,细细的血丝爬在眼球上,格外渗人。他没洗漱,裹着被子和一身的烟味睡了一觉,醒后收到小秦信息,林清让的飞机经辗转已经在西渡落地。
之后他又让小秦订了飞晏城的的票,一场散心放松的旅行不欢而散。
韩定远回到晏城,正值晏城倒春寒,他的身体一时没从温暖的气候中回过神,回去第三天就患上重感冒,鼻塞、头疼,后来扁桃体发炎发起了烧,他没敢拖,去医院挂号检查开了药,每天睡醒后自己开车去医院挂点滴,凄凄惨惨一个人,身体难受,心里委屈。
最后一天挂点滴时,他突发胃痉挛,被护士安排在急诊留观区继续输液,意识混沌间听见吵杂的声音,他烦躁的抬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一群白大褂匆匆走进急诊室,他的眼神不好,却还是看见了人群中的林清让。
可是,他没有看见他。
第五十章 番外二
从医院出来,韩定远去公司处理了一些事,他心中计较林清让对他的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便悄悄回到晏城的事,沉着脸将各个汇报工作的主管吓得大气不敢出,熬到下班时间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韩定远在黑着灯的办公室一直坐到十一点都没有等到林清让的电话,他情绪差到极点,驱车一小时直奔晏城附近的农庄,这里是他与几个发小闲暇时打发时间的据点,老板半夜被他吵醒未有怨言,张罗着为他整理房间收拾床铺,韩定远躺下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他感冒未愈,压着喉咙断断续续的咳嗽来回辗转无法安睡,后半夜他胃痛难耐醒来,黏腻的汗沾着睡衣,他靠在床头翻开手机看了几眼又扔下,专心抵抗难捱的痛。
林清让回到西渡忙忙碌碌处理完一些事便飞回晏城,可韩定远私自替他下决定推掉学术会议的名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即便回来也是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未曾与他联系,可相思熬人,韩定远又是个学不会照顾自己的主,他心里存了牵挂,空闲时间总会由不得想他,临回西渡的前一晚,他回了趟家,然而等到很晚都没见到韩定远的人影,他发信息询问小秦,得知小秦在外地出差,也不掌握韩定远近期的行踪。
林清让给韩定远拨了两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他很生气,守着空荡荡的家睡了一晚,第二日便飞回西渡。
西渡的连阴雨下个不停,交通事故频发,病患激增,恰逢张珂受指派来镇医院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指导教学,经贾院长一再游说,林清让终于同意住在医院为他安排的公寓里,遇到重要的事情才会回村小住两天。
韩定远心口堵着气,看到林清让打来的电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