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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的话不可谓不精明,虽是同意了开棺,可前后两次的说辞皆是透出一股迫于官家的压力而不得不做出妥协的姿态。

宁辞戍见识到翟府内里的混乱复杂,深深蹙眉,这位三叔公,到了此时也怕要担上责任,着实令人不喜。

元理韫却没多大观感,只静观其变。

翟霆听言,就看了眼元理韫,道:“钦差大人既抓了有人,不去严刑拷打问出线索,反倒撺掇着因父亲死去而冲动易怒的少年人要开棺验尸,搅得翟府家宅不宁,敢问这是何道理?”

元理韫神色不变,对翟霆的问题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淡声道:“翟家主此言差矣,依本官看来,翟三少爷很是冷静,只是此事久谈不下这才心急了些,却并不是如翟家主所说的冲动易怒。”

“他如今竟敢做出要开了自己父亲的棺木的事,这难道还不是冲动之举吗?”翟霆指了翟辉指责反问道,却不待元理韫说话便望向右下首处始终未说话的翟大夫人,又是一声质问道:“大嫂难道就看着辉儿这般胡作非为吗!?”

元理韫几不可见挑了挑眉,也侧身望过去,翟场主的至亲,唯有她和翟辉而已,她的态度,于他们而言,也极为重要。

翟大夫人始终没作声,却并不是心中没主意,她只是想瞧瞧,往常对她多有巴结奉承的人在她的丈夫出事后的嘴脸究竟能丑恶到何种地步。先前无一人愿意陪同他们母子到府衙喊冤便算了,如今钦差大人当真查出了有可疑之处,提出开棺验尸,只因着那些所谓的大不敬、大不孝和报应此类虚言便执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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