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翟家主在翟场主生前,对于翟场主的决议,大多持反对的态度,甚至不同意以每匹三百两白银的要价将马匹供应给各大军营,本官原还以为,开棺的提议会率先得到翟家主的同意,却不曾想翟家主反应会如此激烈。”
若是先前还有所顾及而隐晦,如今的这话显然意有所指。
翟霆满眼皆是阴沉,紧盯着元理韫,道:“丁是丁,卯是卯,二者不能混为一谈。翟府是商家,自是要考虑收益。饲养一匹马的花销只怕是钦差大人这样的公子哥所不能想象的,更别说是战马,一匹好的战马甚至可以卖到上百金,可是大哥却只以三百两白银的要价供应给各军营,多年来皆如此,翟府为此贴补了数以万计的银两,翟某是为家族着想,为何不能反对?”说着就瞥了眼元理韫身旁的宁辞戍,道:“同是从商,同是为国无私慷慨付出家资,翟府不似宁府的运道,却能被赐爵。”
话意颇讽,还藏着点点不甘。
宁辞戍眉宇间闪过不虞,断然反讽道:“不曾想翟府竟会让这样一个肤浅没远见之人来承继家主之位。”
宁辞戍本就是性情张扬不羁之人,只是遭逢其父的骤然离世面临着要担负宁府的重担这才收敛了不少,且如今的他贵为伯爷,只要他想拿着身份说事,尽管翟霆是长辈,他照样敢挤兑得他哑口无言,更何况是对着翟霆这般狭隘不通情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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