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极是耐人寻味。”见更为吸引住了怀中人儿的注意,楚巽才道:“钱大人之所以能出任海事衙门的掌事者,功劳大多是因着萧丞相的推举,而推举的理由,便是方才所言。”
稳扎稳打,不去钻营谋求高职,且多年来并未犯过事,又有当年的拥立之功,皇上不论是因着将之遗忘多年出于愧疚还是此人当真合适,大概率都会提拔此人。
而萧丞相,此举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脑子里的想法不由得就发散了开去,若钱大人一如先前的处事风格,不犯事,又有萧丞相这个强有力的后盾,如无意外,这个掌事者就能一直做下去,以钱大人如今的岁数,至少仍能在职十几二十年......太子妃萧滢滢所出的皇长孙届时就也成人了......
这......莫不是她想多了?
“......太子殿下对此事如何看待?”元蓁问道。
楚巽却不欲她多思,不再提及此事,转而说道:“想多无益,不论他们作何筹算,那都是多年以后的事,咱们心中有数便可。”
元蓁暗自叹息,皇宫事端从来都不少,且不止息。
常御医那张单子里可写着‘勿烦忧’的避讳,楚巽有意转移怀中人儿的注意,大掌轻轻抚上小妻子仍旧平坦的小腹,道:“蒋越时常跟我炫耀他的儿子有多活泼,咱们的孩子何时会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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