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虎视眈眈榜下捉婿的。
这样的盛况,她早就好奇了,奈何上一榜张榜还在林娘子孝期,谁也没心思凑这热闹,再早一些,她年岁尚小,这人挤人的场面就怕一错眼被拍花子给抱走,韩薇娘耳提面命不许她去。
奈何命中注定沈意赶不上这场热闹,在她心急火燎的催促下,谢愈终于收拾清爽,准备出门之前,远远的便听见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打开门,只见好几个兵丁被巷子里的邻里们簇拥着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挂着红绸的锣、鼓,一边走一边敲击着。
见到谢愈,领头的兵丁扬声大喊:“贺织染巷里的谢愈谢老爷,荣中解元。”
却是报信的兵丁已经到了,每科乡试张榜后,兵丁们会分头行动给考中的举人老爷们报喜,名次越高,出发时间越早,这谢愈中了解元,自然是最早收到喜讯的。
“好,好,好。”韩薇娘一把推开了沈意,笑着跑了出来,给每个报信的兵丁手里塞了个红包,又连声高喊沈荣。
沈荣在马车上也听见了动静,忙取了一挂两千响的鞭炮,蜿蜒地铺在巷子里无人处,拿着香点燃引线。
“劈里啪啦,噼里啪啦。”大红的鞭炮爆炸开来,红彤彤的火光一片,燃尽的鞭炮筒时不时的溅射出来,砸到围观人们身上,但诸人不以为意,甚至有人故意走近些去沾新鲜出炉解元的喜气。
“今日里在这巷子里摆流水席为愈哥儿庆祝。”在这喜庆热闹的鞭炮声中,韩薇娘大声说道。
谢愈错愕地看了过去,韩薇娘轻声道:“若林娘子在,也会如此,我答应了你阿娘关照你的。”
谢愈眼眶中涌上湿意,他使劲抬头,将这份泪水逼回。
韩薇娘说话算话,将早已订好的食材取来,又重金请来大厨,在织染巷里摆上了几桌,不仅巷子里的邻里,其他地方想沾解元喜气的人也不少,一桌走了一桌又来,这席面一日里就没停过。
织染巷里热热闹闹了一整天,但这还不算完,三天后还有游河,新科举人们坐在官府的游船里,沿着秦淮河从上至下穿行。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三天里,谢愈家里说是门庭若市也不为过,挂靠土地的,自卖自身的,递金送银的,甚至还有送地送宅院的,生生要把谢家门槛磨薄了几分,除了谢家族里实在没法不见,其他时候都便躲到沈家闭门谢客。
就这样到了游河之日,这一天的谢愈依然穿着沈意给他做的那套衣服,自收到这衣服后,凡是重要场合,他就没穿过第二件衣服。
作为解元,谢愈当仁不让站在游船的最前方任人打量,十几岁的少年正是青葱年少,长身玉立身姿笔挺,说句玉面郎君也不为过,将其他人的风头遮得严严实实,让第二名的赵澈再次生起了“既生瑜,何生亮”之。
有大胆的女娘撑着乌篷船,晃悠悠到了官船附近,将手上的鲜花手帕向着谢愈扔了过去,谢愈眼疾手快地一一接住,拱手致谢,笑得温和。
这一天,全金陵城的人,都认识了这个神清气正的少年郎君,真真是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作者有话说:
终于更新了,这两天有点着凉了,再加上每天核酸,抱歉更晚了,谢谢支持。
第67章
“让让, 让让。”沈荣顶着顶着一头一脸的汗,狼狈地从一群人中挤进了自家大门。
“他们还没走哩?”韩薇娘发愁地叹道。
“是哩,还好多人在等着哩。”沈荣苦恼中又带着些得意。
至于沈意, 对于这个情况更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