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姑娘谁人不知,表姑娘你早早就跟沈小侯爷举止暧昧不清?”
菱香目露讽刺:“表姑娘,你说这种话,不觉得自个打自个的脸么?”
谢易墨见菱香替自己出头,眼里闪过抹冷芒,没作声。
文菁菁也低头,当个乖乖女。
在她们眼里,阮凝玉败局已定,就等着等下行家法,丢了半条命的再被抬出祠堂。
谁知阮凝玉听完,嘴角却诡异地勾了起来。
“哦?二表姐跟四表妹当真见过我同沈小侯爷私会了,能证明我跟沈小侯爷的私情?”
听到这里的时候,何洛梅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皱眉,刚想打断菱香的话时。
谁知菱香却以为自己抓住了阮凝玉的小辫子,立刻挺了挺身子。
“那是自然!更何况先前表姑娘你同小侯爷就有些勾勾搭搭不清不白的,小姐跟文姑娘全都是看在眼底的,只是看在表姑娘是姑娘们表妹的面子上,不想去说罢了!谁能想到表姑娘礼义廉耻都不要了,竟然打算同沈小侯爷双宿双飞!”
“初七那天,表姑娘在后院的西园子里翻墙同沈小侯爷会面然后坐上马车,可是被奴婢同小姐给撞见了!奴婢可以作证,如有谎话,天打雷劈。”
谁知,她刚说完,便见一身淡雅襦裙的表姑娘冲她微笑了一下。
很快,她看向正堂,面色无辜地道。
“菱香姑娘说得不错,初七后晌,我在西园与小侯爷私自会面要翻墙偷偷逃出府时,恰好碰见了二表姐跟两人李公子在园里,被两人撞见,过后我就被小侯爷带到了私奔的马车上……”
她语气轻飘飘的,状似无意地道。
“放肆!”
“阮凝玉!”
谁知那夫妻俩听了她这话,竟同时变了脸色。
何洛梅白了脸。
女眷同异性外男私自会面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私相授受,是各大世家里的忌讳。
谁知谢易墨跟李国公的公子李鹤川见面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被阮凝玉轻飘飘地说了出来。
谢诚宁也被她的所言给惊到了。
这一日本来就是来处置她这个孽障的,可没想到她居然目中无人不自量力地想要拖他的墨儿下水?!
关墨儿什么事?!他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谢易墨也变了脸色。
菱香也被吓到了,没有想到自己竟牵扯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一时不敢去看自家小姐,吓得跪在了地上。
何洛梅慌得站了起来,面色冰冷,“你小小年纪,你如此毁谤你表姐的名誉,这就是你们阮家的教养?!”
阮凝玉却丝毫不怕。
她眼睛这时直视真正做主的谢二爷谢诚安。
“凝玉为谢府表姑娘,与人私奔,自是有罪。”
“可表姐私自在府中私自会面外男,是否也应该一视同仁,惩一戒百,以示公正。”
谢诚安还在场,眼见她要是继续这么说下去的话,就会对自己的女儿不利。
“满口胡言乱话!这里的谢家祠堂,岂是你撒野随便放肆的地方?!”
怒火攻心的谢诚宁想也没想,便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个茶盅,气急败坏地就朝跪在地上的外甥女扔了过去。
春绿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姐!”
只见哐当一声。
以及那痛苦的闷哼,可见谢三爷的力道是下了狠劲的。
所有人看过去,便见那个茶盅掉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而表姑娘的额上,通红一片,很快肿起了一个淤青的包,瞧着有些吓人。
可她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目光依然凛然得不可侵犯,连眉都没蹙一下。
阮凝玉像没有看到谢诚宁的暴怒,而是继续冷声道:“其二,凝玉还要上告长辈。如菱香姑娘所言,二表姐跟四表姐先前明知我执迷不悟同小侯爷勾搭不清,却冷眼旁观,未尽做姐姐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