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最呵呵一声,“那你这,那啥,还挺抽象的。”

“闭嘴吧你!”

江颜气冲冲的说完,又继续鼓捣起自己的“大业”去了。

终于在快到幼儿园门口时,她仰天长叹,生气的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扔到了车座上,“我决定了,跳级!”

打不过她还躲不过嘛!

陈最垂眸轻笑,多大点出息。

目送着雄赳赳气昂昂实则因为没有完成手工作业而心虚的江颜进了幼儿园,陈最才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去学校。

他提着黑色书包在校门口,遇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银蓝。

银蓝今日穿的低调,脸上戴着大墨镜,看来也是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

见到陈最,她忙走了过来,小声的叫住他:“小最。”

陈最看着她东躲西藏怕遇到熟人的样子,他舌尖顶了顶上槽牙,漠然的错过她往学校走。

“小最,”银蓝忙抓住他的手臂,“我是妈妈。”

听到这个有些陌生的称呼,陈最脚步微顿:“我没有认你,所以你不是。”

“但这是不变的事实。”

银蓝快要被他这个冷淡的态度弄崩溃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没有岸岸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与她亲近。

甚至他会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自己。

所以真的如岸岸说的,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从小没有养在身边,自然就生疏了。

家里早就把他从小到现在的经历都调查了一遍,那一沓资料现在还在书房里放着,他过的很辛苦,受了很多委屈。

但他从小就狠,身上有很重的戾气,私家侦探调查出他曾经把喝醉的养父推到了河里差点淹死…

银蓝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浑身发颤,她的儿子怎么会是这样的!

应该像岸岸那样听话乖巧懂事才对啊!

她银家也是书墨之家,后辈们也都是温润儒雅的,她想象中的儿子也应该是那样的才对。

但是就算是她再想逃避也无济于事,眼前这个孩子身上流淌着自己的血液,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思及至此,银蓝还是硬着头皮说:“小最,妈妈有话想跟你说。”

良久,她才听到他嗯了一声,银蓝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

清晨的公园里有锻炼身体的老人家在练太极,凉亭里倒是安静,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银蓝踩着高跟鞋艰难的跟着他走到这里,小羊皮的鞋子上沾了泥点,她抿着唇嫌弃的甩了甩,一时间没站稳差点摔倒。

陈最回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与此处格格不入的样子,那一瞬间他明白了时岸一直以来的自持高位的由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亭子里,银蓝把一堆早就买好的衣服放到他面前,温声道:“这些都是妈妈给你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都是岸岸平时穿的牌…”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嘲弄的眼神给噎了回去。

“小最,妈妈知道你可能跟岸岸有些误会,妈妈替岸岸向你道歉。”

“你替他道歉?”陈最靠在亭子的柱子上,黑色书包斜挎在肩上,冷哼一声,“你倒是分的清谁近谁远。”

“…妈妈不是这个意思,”银蓝连忙解释,“我只是不想你们兄弟之间以后相处时还有嫌隙。”

“抱歉,我生来就是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无兄弟。”

见他不为所动,银蓝有些着急了,“小最,有个家人陪你不好吗?”

她这些天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岸岸偷偷掉眼泪,就心疼的不行。

丈夫态度强硬,她只能从陈最这里想想法子,她相信只要陈最答应,丈夫那边肯定也不会舍得把岸岸送走的。

“小最,你知道的,你那对养父母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还关在监狱里,你忍心看着岸岸回到一个那样的家里吗?你自己就经历过,难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