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怎么求他哄他,哭着脸埋入他的胸膛,都化成了他的兴奋剂,他要疯了。

那清冽的药香一直萦绕在自己的鼻尖,始终挥散不去。

聿珩慵懒的抬起眼皮子睨了他一眼,不冷不淡的“哦”了一声。

“别让婚姻绊住你浪荡的脚步啊!”洛雲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糊涂?在怎么着也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就是啊小爷,这整个圈子谁不知道沈家早就败了。现在沈家就是个亏空架子,一推就倒。”

“您那个妻子沈翡,小时候还和我们一块儿玩过一阵子呢。他什么样,您又不是没接触过。”

说这话也是想好心点提一下聿珩,沈翡的性格大家都心知肚明。

窝囊又软弱,除了长得漂亮,其他哪哪都不是聿珩喜欢的那款儿。

听到有人提起他的妻子,以及这场他不满意的联姻,聿珩的眸光瞬间淬了一层寒光,“一个个好日子过够了?”

冰冷压抑的气场顿时逼仄住所有人,众人头皮发麻不敢出一口大气。

聿珩拿起酒杯闷了一口酒,随后重重把酒杯砸在大理石茶几上,“这场联姻,不准再提。”

今天组的局来的都是一群狐朋狗友,以他唯首是瞻。让聿珩给他们好脸色看,也得看配不配能不能接住。

不容置喙的寒凉口吻让所有人屏住呼吸。

只有洛雲敢。如果说聿珩是忽悠人烧山的,那洛雲肯定是放火烧山的。

洛雲笑了笑,开口缓和一下气氛才缓和些许。

“小爷刚新婚,小别胜新婚腻歪着呢,你们就敢在这里砸场子?是不是都活腻了啊!还不快给小爷敬酒赔罪!”

“哈哈哈,是是是,是我们不好,不该乱提这些话。”

“就是就是!出门在外只有单身,没有已婚!”

“芜湖!自由万岁!”

气氛再次躁动起来,聿珩不动声色隐匿在黑暗中,他垂眸看着杯中的酒水,湛蓝的瞳仁中莫名浮现出沈翡苍白又娇柔的美人脸。

每天半夜回家的时候,路过主卧室,透过门可以听清他的咳嗽声。

还真的和小时候一样,是个又娇又弱的病秧子。

……

“你说他整整六天没回家了?!”

长相明艳大气,和聿珩有三分相似的浓颜系美人蹙紧眉头,将鳄鱼皮包包重重扔在茶几上。

沈翡垂下那张漂亮的脸蛋,试图遮掩住眼神中的慌张,“姐姐……他晚上也有回来睡的。”

“几点?什么时候?和你睡一张床吗?”

犀利的问题让沈翡的喉宛若被扼制般,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

他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保姆阿姨会跟他说小爷凌晨回的家,在客房睡了还没醒。

中午的他午睡醒来的时候,阿姨又过来告诉他,小爷出门去集团了。

两个人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因为作息完全不同,所以很巧妙的打不着一次碰面。

聿兰芝随意扫了一眼面前站着的自卑胆小弟媳,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嘀咕的话语不算小声,应该是故意想让沈翡听到的。

“也不知道奶奶是哪门子鬼迷心窍了,会认为你能拿捏住那个混球。”

她长叹出一口气,摆手,“罢了罢了,那个傻逼从小在外国散养,被外婆外公惯坏了。你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管住的。”

聿兰芝踩着红色高跟儿,站起身子和沈翡平视,“之前在聿家交代的事情你没忘吧?”

沈翡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在结婚前一天的时候,他被带到聿家谈话。

聿家老太太,聿珩的父亲,以及聿珩的长姐坐在沙发上,跟看小玩意儿似的打量着他一圈。

随后,聿老太太的拐杖在瓷砖地板上重重敲了两下了,语气听不出好坏,但也不容置喙。

“聿珩明年就要满二十四岁。要是在没个正行,不能挑起家族大梁,我们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