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失败。桌上，止痛剂的包装堆在一起，还没清洗的空杯子放满了大半的区域，宣告政府请来的第十二位异能者，全都以失败告终，并向逃离黑雾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远离了研究楼。

研究员面面相觑，本就疲惫的脸在连番打击下更加黯然。她们望向手术台上昏睡的研究体，须臾，眼中爆发出不服输的亮光。

哪怕通宵了一晚劳碌至今，她们的精神依然亢奋，能为末世带来转机这件事儿太过迷人，没人能在这时候安心入睡，除非实验出现进展。

【你们都不打算睡觉，对吧。】一名研究员摘下口罩缓缓开口，眼里闪过比离开的异能者更加坚毅的光，【那么，去高层那边吧。今天是闭幕式，按照现在的点，他们应该正在开会。】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有人赞同道，跟随她的动作也摘下了口罩，将手套脱下扔进专门的消毒桶里。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研究员动了起来。

……

不久后，门被敲响。

“全副武装”的柯言打开门，手持一壶温水进入实验室。刚抬眼，就和取消了“全副武装”的同事打了照面。

柯言：【？】

难得在工作时间瞧见同事完整的脸，她难得的懵逼了一下，短暂的卡机后，她成功从记忆中读取到了相应的数据，并将这些脸都对上了名。

【下班了吗？】她举着水壶问，【可是研究体还没……】

【不，柯言。】为首的研究员咧嘴一笑，眼下不逊于任何人的黑眼圈，在灯光下耀眼夺目，【我们该给高层上上强度了。】

柯言沉默了。

短暂的思索后，她想起前些日子被迫却香甜的睡眠，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