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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问话吐露了大量信息。

手术台上，男子的生机因剧烈情感快速消耗，仅剩的意识终归消散，他陷入了真正的永眠。

末世中，普通人被政府和公会全力保护，可与异能者相比，他们终究无法在暗流涌动时保全自身。安全区保护了人们不受黑雾侵扰，却无法阻止同类的自相残杀。

男子还维持着死前的模样。刺白的灯光如初，清晰照映一切事物，却带不来丝毫温度，只能将本就惨白的皮肤照的更加无血色。

墨黑的额发随主人的动作垂下，投下一片阴影，掩住青年的眉眼。在他身旁，柯言的表情因当下发展而染上郁色，一向冷静淡然的研究员心中是别样的纯粹，男子的死去对她而言是特殊的打击。

柯言的视角无法窥见白昼的神色，可漫画上的画面，却准确展现出青年的面容。

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平静至极的表情。

没有丝毫悲伤，却不是面无表情，只是良久又安静的注视着死去的男子，不带情绪的眼里映出尸体尚且柔软的姿态。他像是习以为常般，伸出手合上那双狰狞的眼。

【再见。】他蓦地说道。

弹幕不知为何觉得头皮发麻。

「感觉白昼哥……见惯了生死？所以才平静的像是人压根没死一样？」

「这里不会是一把隐藏的刀子吧，有一说一这灯也太惨白了，给咱昼哥照的像个男鬼似的，画面看着背后凉凉的……」

「确实，而且昼哥手上的伤还没处理，血还在流看着好疼啊啊啊」

「这句再见是啥意思啊啊啊难道尸体还能起死回生吗还是说白昼能操控尸体或是灵魂什么的？？？」

「别吓人啊卧槽，说不定只是道别啊！」

……

在柯言不解迷茫的心理活动中，白昼离开了。研究员默默目送他的远去，看不见人影后，就靠在门边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后知后觉的疲惫席卷来，她晃了晃头，连带着晃去心中翻滚的情绪。

【状态不太好。】柯言暗自想，【仅凭我一人也做不成实验，当务之急是用睡眠补充体力，三小时后再和同事进行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