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杜不信任的看着白昼：“你的计划，一点也不能透露吗？好歹给我一点心理准备。”

“林会长，你有想过病毒和黑雾的由来吗？”

当然想过，在最初的日子里，他每天晚上都在思考这些问题。

这场灾难猝不及防的来临，人类无可反抗的被拉入这场没有退出键的“游戏”。

但毫无头绪，这不是人为能做到的事情，林杜也曾怀疑过世上是否真的存在所谓神灵，但也依然得不出足矣说服自己的结论，只能继续往前走，没有空余时间回头看去。

“我想不出来，人类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

他哑声回答。

“我也想不出来，有些事情发生，是没有缘由的。”白昼笑笑，那种好像什么都了然于心的神情又出现在他脸上，“说不定就是一场由人类主演的戏剧，一场注定悲剧的演出。”

“就像孩童会捻死蚂蚁，没有理由，全凭心意。”

不等林杜理解这似是而非的话，他接着说：“林会长，在不久前前，我清理了一个副本。”

“在通关的系统空间中，我听到了不同于电子音的声音。”

“祂问我：你喜欢这场游戏吗？”

什么？

林杜瞪大眼睛，一脸愕然，下意识推眼镜的手差点戳到眼睛里去。

“我当时很惊讶，从未在副本内听到与副本无关的话语，更何况那道声音并不属于电子音，似男非女，腔调怪异。”

“他自顾自地问完问题，留下一句：祂很满意我们的演出，就离开了。之后无论我怎么寻找，都没有再听到这个声音。”

“但那绝不是幻象，我笃定那个声音知晓一切，或许那就是造成如今的罪魁祸首。”

白昼不再言语，而林杜心中的惊涛骇浪不比前几次差，他震撼这段话带来的信息，又为白昼身上发生的状况而匪夷所思。

如果真的有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存在在幕后看着人类的所作所为，并把他们的痛苦和绝望当成笑料来欢愉自己。那他们算什么？这些几乎把人压倒的遭遇和压力又算什么？

涌上心头的是无止境的愤恨和荒谬。林杜想起那些死去的同伴，那些夜不能寐的日日夜夜，那些咽下肚子的血泪和汗水，都不过是那个存在眼中的戏码吗？

白昼将捏在指尖的茶杯轻轻搁到桌几，“咔哒”的清脆响音吸引了林杜的注意力。

他的眼中依然清明，含着与他如出一辙的恨意和决然：“冷静下来，林会长。我知道你的心情，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说我有了思路，这不是妄言。”

林杜深吸一口气，拿起冷却的茶水一饮而尽，冰凉的触感入喉，唤醒理智。白昼见此继续说：

“我不打算去猜想那个存在为何单单找我一人，浪费心神只会影响我自己，让祂喜闻乐见。”

“你说，倘若祂将这个世界当做自己的玩具，看着这里发生的所有。那么，如果我创造一场盛大的宴席邀请祂，祂会不会赴约呢？”

创造一场宴席邀请那个存在。

很荒诞的提议，但是林杜诡异的觉得有几分可行性。

或许那个存在会看向白昼，也是因为他疯的比别人更彻底吧。这些在表面上看不出来，只有当你深入他的思想，望进他的眼底，才能触碰到那抹底色。

林杜只是问道：“你要怎么创造出，那样的宴席？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并配合的，政府不会接受这样疯狂的提议，太孤注一掷了，毫无退路。要是失败了呢，人们会因为你所说的感到迷茫和不安，现在群众被压制起来的恐慌会爆发。”

“那个存在，以人类的力量无法抗衡，祂不可控，去赌祂会不会因为你的行为侧目太……太疯狂了。”

“作为白夜的会长，我身上承担着责任，不能为你提供这方面的助力。”

他有些语无伦次。

白昼耸耸肩，他并不意外林杜的反应：“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