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气愤后时不时鼓起腮帮子的白皙侧脸,无声浅笑。倘若杨窈若这时候回头,便能察觉男人眼里不那么纯粹的喜爱。那样的喜爱,不是对宿主,亦不是对后辈,而是……一种更为晦涩的爱意。
可惜,杨窈若真见了兴许也不能明白,她说
弋
不准只会察觉到危险,却不知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被母亲保护得太好,对男子的险恶还知道的不够清楚。
至于赵夙,他当然能察觉到这一点,但今后,亦有他在,又惧怕什么蜂蝶呢?他会护好她,她的不知世事,亦只有他能察觉。赵夙眸光锐利,帝王的威容在那一刻尽显。
杨窈若还不知道该死的狗男人在觊觎她呢,正认命的和字帖斗争,上头的字全是赵夙一笔一划抄录的,是诗经的一部分,字如其人,他的字大开大合,看似内敛端正,可笔锋凌厉,足见他内里强势,不容抗拒。
杨窈若认真的临摹字帖,每写完一个字,就好似赢了赵夙一回,那叫一个兴高采烈,越写越斗志昂扬,甚至时不时抬高脖颈睥睨他一眼,也不管他看没看见,然后再心满意足的继续。
得益于她情绪的高昂,很快临摹完赵夙要求的几页,获回自己营帐安歇的权利。
明明今日没做什么,等杨窈若回到赵夙对面的营帐时,呜呼一声,一头栽进被颦月和武英铺得软绵绵的床榻,然后快乐的来回打滚。
原来,不碰与学问课业有关的事,可以如斯快乐。
榻呀,榻呀,你是我永远的挚爱!
颦月与武英早在杨窈若除了赵夙的营帐就察觉了,只是不敢迎出去,怕人家说她们窥伺帝帐,只敢候在营帐的帘子后面,杨窈若一进来就跟上。
哪知还没来得及伺候,她就一头扑进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