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近,杨窈若眼前正是他锋利的下颌,一夜没睡,冒出些青茬,却并不狼狈,反而血气浓烈,叫人口干舌燥,心底生出痒意,手脚发软。
杨窈若下意识屏住呼吸,抿了抿唇,盈润粉嫩,若是再贴近些,便能吻上他凸起的喉结。
“赵夙……”她的声音那么娇嫩,那么轻,任何字眼从她口中吐露出来,都变得缠绵悱恻,欲语还休。
他的宽厚手掌忽然遮住了杨窈若的眼睛,粗粝的指节摩挲到她细嫩白皙的面皮,眼底略疼略痒,她开始不安,下意识伸手扯着什么,却不小心扯上了那块引起欲念的白玉佩。
她再一次唤他,语气不安惶恐。
“赵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的手紧紧揪住那块白玉佩,白嫩的手心被玉佩勒出红痕,犹不自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倏尔,那块白玉佩被她从他的蹀躞带上扯落,她人也踉跄了一下,扑进他怀里,柔嫩无骨的手心不知压到了什么,她听见他闷哼一声,情动呢喃,“阿若,我的阿若。”
那声音极轻,尾音轻颤,却好似能冲破一切阻碍,轻而易举传进她的耳里,却原来,他正是在她的耳畔轻念,伴着炙人的气息打着旋绕进耳朵,叫她莫名的、不知缘由的红了脸颊,连同呼吸都困难了。
“赵夙!”她认真了几分,可声音依旧那么轻柔、惶恐,是强掩底气不足的色厉内荏,也是那么柔润娇怯,使人血液沸腾,心弦崩断。
她柔皙白嫩的眉心忽而传来柔软的触感,轻轻一碰,很快又分开。
杨窈若的心似乎也在那一刻骤停。
他松开了手,四目相对,纵使天地浩大,他眼里倒映的全是她,也只有她,情意深沉,是那样的缠绵悱恻。
杨窈若满心震惊,她不可置信地将手摸上眉心,濡湿的触感似乎还在。不知道是否因太过震惊,她心跳如鼓,话都说不出来,沉浸在思绪里,完全反应不过来。
赵夙却已经松开了她,温热宽厚的身躯骤然离开,清晨的河边风仍旧是冷的,吹得她一激灵,颤了颤,赵夙的心神时刻在她身上,自然发现了。
他把外裳披在她身上,替她将散落的头发从衣裳里拨出,手却没立刻离开,而是顺着眉骨轻轻落到脸颊,在她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慢慢把碎发拢到她的耳后,亲昵、逾矩,却又不下流。
他永远懂得什么是恰到好处的撩拨。
让杨窈若连发脾气怨怪,都不知道该从何处讲起。细究起来,他似乎没做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做了,若有若无,唯一算过分的逾矩,就是刚刚眉心的触感,柔软纠缠,却又是一触便离。她当时被捂着眼,无法判断那究竟是在做什么,像是吻,但也可以是肢体的轻轻触碰。
散失了视觉,使得一切都蒙上了层纱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