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去前特意仔细瞧了瞧那些边边角角的阴暗处有没有藏人。

确定了没有人,虞洛慢慢沿着绳子下了去。

下到一半她瞧了眼还有多少距离,嗷哟,这一眼不得了了。

有点高,差点手软松了手中的绳子。

卡在二楼不上不下的,既已下去不得不坚持。

她咬牙一闭眼,终于战胜了内心的恐高,当脚接触到地面的一刻,她就知道离成功已近一半了。

压下兴奋的嘴角,虞洛掩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待巡逻兵如往常一般经过这一处。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是熬走了巡逻的士兵。

躲藏了这么久,轮到她出动了。

这次她精准地找到了出口,运气真好,她开心的都快起飞了。

铁门一开,黑压压的人群拥簇着一道一眼就能看到的白色人影缓缓进来。

她心头一颤,那是时亦棠!

几天没见,他好像瘦了不少,眸中蓄起不知名的泪水,她突然有点想他了。

胸腔泛起丝丝涟漪,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他也许就是他,他们又相遇了。

“亦棠”她朝他的方向奔了过去。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重重地捂住了她的嘴,“唔唔唔……”虞洛拍打着这只硬如铁的手。

眼睁睁看着时亦棠从她眼前经过,眼中蓄起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掉落了下来,滴在捂着她嘴的手背上。

“就这么想见他,他就这么好吗?”男人冷如毒蛇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虎生,你有听到什么声音?”男人脚步放慢,问向右后方的人。

虎生摇了摇头,“先生听错了吧。”

时亦棠回头看了眼刚刚声音的方向,什么也没有,看来是他魔怔了。

时亦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眼前,虞洛真是恨死他了,朝他的手重重咬了一口,直到见血才松口。

或许时亦棠找过来了,她觉得能被他捞出去,跟盛世霄也不再虚与委蛇。

“我就想他!我就忘不了他!

招你惹你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对,是你拆散了我们。

你知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不是你的永远也不是你的,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虞洛一顿炮轰,把这几天的窝囊气一股脑发泄出来,内心舒爽的不行。

“呵呵呵~好的很,今日这瓜本帅非摘不可,至于甜不甜,等尝过了后才知道。

从今往后,你和他的过往就当作黄粱一梦吧!”

他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条丝巾裹住了手上不断渗血的伤口。

不会吧,他来真的,时亦棠来了他都不去前厅会客吗?

虞洛转身想跑,靳副官硬着头皮一个手势下去,便有两个士兵一前一后架住了她。

虞洛挣脱不得,眼睁睁看着十几个士兵有序地拉过来一排排有三米高的黑色屏风,把她和盛世霄围在里面。

不多时,又有四个兵搬着一块类似席梦思的大床垫放在她面前。

这还看不懂,她就是傻叉了。

“你这个脑袋都是黄色废料的狗男人,放开我!时亦棠快来救我!!”她用脚蹬了起来。

听到时亦棠的名字,男人神色一凛,两个已控制不住虞洛的士兵领会了他的意思。

架着如活鱼般乱跳的女人,放在那张白色的垫子上,便快速退离了现场。

虞洛刚被放倒在垫子上,一个弹跳起来。

“你别过来,青天白日的,思想别这么龌蹉。”她双手抱紧自己不停后退。

男人不紧不慢地逼近她,在狭小的空间里,虞洛没跑几下,就被男人摁倒在垫子上。

虞洛挣扎间挥手打了他一巴掌,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对~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想爆粗口的嘴硬弯成了道歉的话。

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病态的痴狂,“洛儿,道歉有用的话,还会有公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