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努力勾起一抹笑。
她摩挲着下巴观察着他,怪哉,他居然不怕阳光。
不怕也好,这样生活就多了选择。
“你还记得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整个队伍就活了他一个,那个墓主人也没瞧见。
他歪斜着脑袋,一双要溢出黑气的眸子幽幽地盯着她。
给她整这逼出,她立马不客气地摆正了他的歪脖子,怒气的小脸跟他来个近距离贴贴。
一次性让你看个够,看的够不够清楚!
“我应该是把它吸收了,这座墓里的长生不死的宝物就是它。”他的嗓子像被烟熏过的木头,嘶哑中带着浑厚的魅力。
“现在我还要一些时间,才会恢复如初。”
若是在棺材里再待几日,等他破棺而出那天,就是他的新生。
不过跟洛洛陪在他身边比起来,他心甘情愿出来,就算要他灰飞烟灭也不惧。
是她理解的样子吗?他吃了个僵尸,然后也变成了僵尸,闻所未闻,这也太惊悚了。
虞洛点了点头,那她再陪他两个月。
等他行动自如跟生前相差不大的时候,就到了她该走的时间。
他还有他的命运轨迹要走,而她也着急回去。
只能期待下一次的相遇,以他的能力,她相信他还是能追上她的步伐。
时间总是在一点一滴的流逝,转眼就该到了分别的时候。
‘小白来点药,放倒他。’干起这种事,虞洛已经轻车熟路。
“再见,亦棠,我该走了,你要好好的。”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便转身离开。
男人无力的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男人两眼血泪流了下来,“求求你不要走!”伸出去的手只抓到她的衣角。
她消失在了他眼前。
红色的血眸不甘心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她!
“她人呢?”一把枪突然抵在平躺在地上,宛若已没声息的白衣男人的眉心上。
时亦棠转回一双血眸,盯着站在面前的人,身侧的手已在发生诡异的变化。
“呵呵呵呵,你来晚了,她已经走了,而你永远不会找到她。”他的声音沙哑而凄厉。
趁他一个不备,白衣男人如钢刀一样坚硬的手瞬间捏碎了他手中的枪。
随即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血肉之躯如何能战胜的了已僵化的人。
终归是军装的男人落了下风,他擦了把口中的鲜血,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静静看着对方的伤口在不断地恢复,“有意思,人不人鬼不鬼,这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死。”不知疼痛不知疲惫。
如今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没了洛儿,他要这漫长岁月做何用!
当机立断,他口哨一吹,早已潜伏在不远处的人听到命令,纷纷扳动了手中的枪。
恶战一触即发,枪声伴随着血肉撕碎的声音虚虚实实。
三天后,林中隐约有一道红色的身影走了出来……
往后的余生,时亦棠翻遍了世界的角落,都没有她的身影,就像世上从来没存在过这个人。
再后来他不抱希望,只静静地守着那一处属于他们回忆的房子里。
他不允许别人动他的东西,谁动谁死!
一百年来,在这栋房子里,他已经杀了无数的人,只留下了两个看着顺眼的当奴仆。
今天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人,两个奴仆已上手去整顿了。
他知道这两个奴仆想趁他没发现的时候,把她驱赶出去。
死了还多管闲事,真是可笑。
这人居然无所畏惧地跑到了他三楼的领地,“那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站在大街上的少女噌地睁开了双眸,‘小白!’大脑潜意识地叫了一声。
奇怪,小白是什么?她为什么会无意间想起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