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包沉甸甸的药包出现在她手心,重的她一下子扬不起手来。

嘴角一抽,真是好大一包。

不管了,直接扣他头顶上。

一整包石灰一样的粉倒扣在男人头上,染白了他的一头黑发,有一种异样的风情。

只不过黑白斑驳的脸上可没有那么美观了。

指腹轻捏住手中的粉末,细细的品尝,嘴角邪气一笑,“记住了,我叫末霖。”

记录本上写的不是回池吗?金凝烟有点懵圈。

直到一个掐着声调,乍一听像女人的声音一出现。

金凝烟脑海中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这还是个标准的精神病疯子,他~他人格分裂啊!!

“小妹妹,我等你好久了,你哪来的这么多迷药,整的我们大家都期待死了。”他掐着嗓子猛给她抛媚眼。

说着他就要上手找她身上的迷药。

别看妖里妖气的模样,倒还是那副男人的劲儿,金凝烟竟掰不掉他上来的手。

“没了没了,哈哈哈~”挠痒痒挠的她绷不住严肃的脸。

“等等。”她看了眼他,思忖该怎么称呼他,“这位大姐姐,你是女生吗?叫什么名字?”

他摇了摇伸出来的一根手指,“小妹妹,说话不利索哦~

既然都叫人家大姐姐了,还问人家是男是女。”她语气透着不满。

额,长久的沉默……

而其实金凝烟是在和小白沟通,‘小白,你说我还有没有必要再撒一脸粉给她?’

小白也给整不会了,它纠结道:‘既然都已经撒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差再多几次。’

不给金凝烟回话的时间,双倍的药粉又出现在她的掌心。

她闪了闪眼,死马当活马医,不试试怎么知道他这个人到底分了几个品种。

看来一开始那么多人在说话,估计就是精神分裂导致的自言自语。

“大姐姐,你看我手中的是什么?”

他果然凑近了她的手,说时迟那时快,金凝烟一把抬起手摁在他俯下头的脸。

震惊的‘男人’似没料到她的动作,抬起一双睫毛白白的黑眼看着她,同时也疑惑她到底什么时候弄的迷药。

张了张口,“阿嚏!”一个白粉十足的喷嚏喷向了金凝烟。

得亏她早有准备,侧头以掩耳迅雷之势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等她再回头看向男人之时,男人好似又换了一个人格。

妈的,居然还有!!

这么危险的人居然放在二层,没毛病吧!

他微眯着眼,平静的脸看不出一丝情绪。

金凝烟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准备再下一次的迷药。

“你是谁?”她目光温煦,带着一丝智障的关爱,这是她作为一个合格的护士基本素养。

他饶有趣味的一笑,“呵~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居然能在他发病期间相安无事的活了下来,还是头一个人。

金凝烟面色凝重,有点正常的冷酷,难道是回池?

“你是回池吗?”她捂了捂自己的脖子,警惕地看着他,再掐她大不了再放药。

男人算是默认,后退几步,伸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这一幕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反正她是从未见过,还有病人让护士出去的。

金凝烟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捡起地上的电棒便跑了出去。

再次关上门,把它锁的死死的,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下次再也不进去了。

好一份高危职业!

看着空空如也的推车,早上第一波事全是完成了,回去办公室休息一下,过会再去送药。

对讲机那边一个护工打了过来,“喂喂?金护士,还活着吗?”要是没了,他们要过来抬人了。

很好,她怒极反笑,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恶搞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