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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符霜有照顾卧床病人的经验,她和亲生母亲都没有共同语言,又怎么会在意一个远在国外、从来没见过面的舅舅能不能和她有共同语言?
她已经逐渐地适应了这种离群而居、自我封闭的生活,有时候天气好出了太阳,她顶多搬来画架,在草坪上画一些最稀疏寻常的作品。
挤地铁去上班的生活似乎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在这种完全隔离的孤岛环境下,符霜完全放空自己,让那些纷乱的、复杂的情绪像海草一样在流体中自我归整,让紧绷的线团不断扩张、放松,最后成为云烟一样缥缈的虚体。
她的画成了和舅舅沟通的渠道,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拄着手杖站在符霜身后,默默地注视着符霜一笔笔绘制出的风景,一站就是老半天。
老人难得打起精神,符霜停下画笔问他:“舅舅,你想回国吗?”
花白的头发下,老人眼里闪过一抹光,他淡笑道:“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我应该坚持不了。”
他转而问符霜:“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画画很有天赋?”
符霜:“没有。”
人们的刻板印象里,omega心思细腻,在艺术、文化领域的确更有创造力。
但国内的环境对艺术领域并不友好,ai的滥用已经砸掉了很多从业者的饭碗,这已经是人人清楚的共识——但与此同时生产力过剩也在预示着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