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可穴里填得越满,就越有一种空空落落的不安全感。有几回,霍狄动作太大,岑越不舒服了,于是往后伸手,想抓住一点东西。霍狄小臂上凝着汗,肌肉用力鼓起,一派雄性荷尔蒙旺盛的模样。他是天生的支配者,很容易就反手钳住岑越的腕骨,扣在身下。

霍狄如同征服一个俘虏,开拓一片疆域,在岑越身上纵横驰骋。汗落下来,岑越单薄的脊背随之一颤。他挣脱不开,也不想挣开,就一点点随着霍狄的节律,在深海似的情欲里溺下去。

卧室里有一整面落地窗。天色慢慢地暗了,又被远处的月亮和繁盛的街灯点亮。玻璃窗上映着两个交媾的人影,霍狄强健有力的胳膊压在岑越瘦削的肩上。岑越被操得发抖,几乎撑不起自己的体重。

翻来覆去地弄了好久,终于有了点结束的意思。霍狄高潮的模样也凶,几乎把岑越按在怀里,精液灌进去,像一只标记领地的兽。

谁也没有开口。霍狄喘息着把人翻过来,不过几秒的时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他扫了一眼岑越的性器,语调倒比以往低沉了几分:

“怎么还硬着?”

岑越胸腹间的是斑斑驳驳的水渍,分明已经射过一次,又被操得硬起来。他瞪霍狄,怕自己一开口,就要流露出软弱。

他全身的皮肤都泛着红。霍狄轻嗤了一声,然后蒙住他的眼睛。半软的性器磨蹭两下臀肉,又坚硬似铁。霍狄借着精水的润滑,重新捅进去,把岑越逼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呜咽。

后来岑越又泄了两回,小腹又酸又麻,仿佛被掏空了似的,再也射不出精。干性高潮的快感格外磨人,他几乎要恳求霍狄,太多了,不要了。

可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因为喉咙哑得难受。就记得到最后,霍狄的指尖还在性器顶端摩挲。茧子擦在脆弱的地方,仿佛要点着火。岑越弓着背,艰难地挤出最后一点稀薄的清液。

睡前累得死去活来,睡着了后,反而一夜好眠。岑越难得什么梦也没有做,安安稳稳到了天明。

醒来时,股间还残留着合不拢的错觉。霍狄已经不在床上了。岑越慢慢摸下床,披上一件衣服,走出卧室。

早餐摆在桌上,还没动过。霍狄换着衣服,看起来是准备出门。岑越靠在墙边,问:“你不吃饭吗?”

“不吃了。”霍狄瞥岑越一眼,“我最近要开始忙。”

“嗯。”岑越说。

忙就意味着没时间,要少见面,他明白的。

当年霍狄对他多好,他如今就有多煎熬。好一点坏一点,近一点远一点,都在心头反复地燎。

11

医院打电话来,通知岑越第二天来注射动员剂。

霍狄几天没有出现了。他这一忙,就是忙得音讯全无。

岑越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他这件事,就当是找个理由跟霍狄联络。放下手机,又觉得自己显得傻霍狄是芩芩的监护人,这么大的事情,医院自然会通知。

晚上早早睡了,第二天起床才发现,霍狄近凌晨时回了条消息:

“嗯。”

再没有其他表示。

霍芩已经搬进移植舱,开始清髓。护士在给岑越注射动员剂时,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有哪个地方讲错了,引得人想反悔。

她说,可能会有点小难受,因为细胞在被刺激着加速生长。但都是小问题,她在医院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动员剂造成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岑越安安静静地听。

注射完之后,岑越去看望霍芩。移植舱在顶楼,是全封闭病房,因为清髓之后病人抵抗力弱,很容易感染。他隔着玻璃窗跟霍芩招招手,对面的小姑娘也怯怯的,咬着嘴唇对岑越笑。

病房里外有对讲机,可以用来说话。但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不熟悉。岑越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自己要回去了。霍芩很明显地放松下来,靠在枕头上,对岑越招招手。

一回头,就看到霍狄自长廊的另一头大步走来。

霍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