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结果依旧不怎么好。
他皱着眉。陆行舟的声音继续从手机里传来
“怎么不说话,在忙?”
“嗯。”
“那我长话短说好了。那人是个演艺圈的小明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你的名字和车牌号,现在到处联系调查公司,要你的联系方式。”
陆行舟年轻的时候爱玩,恰好开了一家调查公司。霍狄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表示听到。
“小明星,长得俊。”陆行舟说,“不过霍上校,要不要我帮你处理掉这件事?”
“处理掉吧。”霍狄微微一顿,“谢了。”
陆行舟笑:“兄弟之间,客气什么。”
有时陆行舟觉得霍狄简直不像是他们这种家庭能养出来的人他克制,自持,几乎没有任何不符合公序良俗的坏习惯。陆行舟贪玩,王嘉言好色。霍狄全然不一样,他连烟也不愿意吸上一口。
“会上瘾。”霍狄说。
他活得像个冷冰冰的机器,唯有在陪霍芩的时候,才有一点人情味,仿佛软化了似的。
从这个角度,陆行舟希望霍芩能坚持久一点。
*
有人来过。
岑越捏着钥匙,左手虚按在门板上。神经一瞬间绷紧了,他贴着门听了听,房里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声音。
他近期很小心,因为知道王嘉言肯定不会轻易让自己好过。陌生的电话一个也不敢乱接,就连联络调查公司找霍狄,也强调必须微信联络。
不到半天,微信就弹出了各种拒绝信息:对不起。办不到。我们有些不方便。请您另请高明。
口径统一,就像集体抄了同一份标准答案。
岑越不傻,知道肯定有人从中作梗。
脸上的伤勉强算是恢复了,但膝盖依旧不舒服。岑越不敢再受伤假若跟霍狄面对面时,他还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这怎么能行呢?
所以他每次出门都关好窗,检查三遍门锁。想想王嘉言的能耐,又学着网上的做法,在门缝里夹一根细线。这根线现在不见了。
岑越先敲了敲门。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他稍微放下心,又不敢全然懈怠。于是将钥匙插进锁眼里,慢慢地拧开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
借着门口的光,能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纸片被撕碎了,散落在门边。枕头扔在地上,被褥凌乱。风一吹,几片白绒绒的棉絮飘起,落在岑越眼前。
他往前迈了一步。
桌子前,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岑越啪地打开灯。那人转过来,灯光照亮了他右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
“滚出去。”岑越说,“不然我报警。”
那人笑了笑,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听小王总说,你有一个特别宝贝的破怀表。”
岑越确实有个怀表,随时带在身上。拍戏时不得不取下来,也必须和其他贵重物品一起,存放在最隐秘的地方。
因为这是霍狄送的。霍狄当初离开得突然,这块表几乎成了唯一的纪念物。
那人站起来,把桌面的东西统统拨到地上。然后扬着眉,挑衅似的望着岑越:
“它在哪儿?小王总想看一眼。”
岑越什么也没说。
他脖颈苍白,睫毛黑压压地垂着,像是好欺负的模样。但眼眸一抬,就显出几分执拗的,恶狠狠的意味来。
他们差不多高,那人却比岑越壮硕许多。混过社会的人,一边向岑越走来,一边扳着手指,气势十足。他觉得自己收拾一个弱不经风的小演员,肯定是手到擒来。
但想不到岑越竟然这么不要命。
他本想把岑越按在墙边,先揍几圈。岑越反应快急了,拧着他的手指,用力一扭。他吃痛,放开手,同时屈膝顶向岑越的胃。
应该是顶中了,岑越流露出痛色。听说演员三餐不规律,胃也脆弱,于是他使劲碾了几下。岑越弓起背,手指稍微松开。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