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他看到好些高官锒铛入狱。

他看到电视机里有另一个年轻的,孤立无援的自己,把小小的霍芩搂在怀里,企图用身体挡住四面八方的摄像头。

他看到科学院宣布正式启动机密科研项目,负责人程立雪。

岑越学习的时候认真极了,一笔一画地伏在桌上写笔记,几乎没怎么抬过头,所以什么也没看见。

霍狄去冰箱前,破天荒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对自己说,就喝这一次,下不为例。

他曾经保护着又娇弱又爱生病的霍芩,让她安安稳稳地活到十年之后。

所以,霍狄想,岑越生命力比霍芩顽强那么多,肯定也能在他的安排之下,好好地度过这十年。

晚上,岑越带着一身潮气和沐浴液的香气,钻进被窝里。卧室里的灯是暖黄的,像日暮时分的天穹。岑越又乖又软地邀功:

“我今天又背了一首诗。”

霍狄嗯了一声,说:“我听着。”

那是一首粗野的情诗,岑越声音清亮,反而念出一种少年期的天真: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霍狄在被子下捉住他的食指,岑越动了一下,脸颊发红。他眼睫毛颤动时,就像雪落在边境一样安静。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他总是想起那些不能入眠的寒夜里遥远的枪鸣。

那些倒在木屋与栅栏间的血泊中的猎犬。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霍狄关上灯,吻住岑越的唇。

岑越声音顿住了,变成凌乱急促的呼吸。

剩下没背完的诗,所有直白赤裸,整颗心都掏出来的欲望与爱,全都封缄在这个吻里。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余秀华老师的其它诗也很带感

最晚下周之内就能回到正确的时间线啦

狂喜乱舞

28

那天晚上,霍狄终于真正睡了岑越。

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岑越身上全是汗,僵硬着不怎么吭声。霍狄一点一点顶进去,像破开一只蚌的软肉。

全部吃下去之后,岑越才汗涔涔地,哼出一点委屈的鼻音。

特别听话的少年不太会喊痛,但身体的反应是瞒不了人的。霍狄稍微挺动一下,他就不自觉地颤抖。于是霍狄也不敢动了,停了一会儿,体验到岑越又软又热的后穴吮着自己的性器。

“小越,”他哑声问,“你疼吗?”

在黑暗与静默中,岑越窸窸窣窣地动了一下,把脸埋在霍狄的肩膀上。霍狄觉得有一小片地方被打湿了,温热的水从肩窝往下流。

岑越都疼哭了。

霍狄搂着自己的少年,慢慢地顺着肩膀和脊背向下爱抚。岑越微微抖着,半天,才声音小小地说:

“你、你慢点动。”

于是霍狄很轻,很慢地动起来。

性器已经胀得几乎发痛,可岑越好像被他弄得很难受的样子,所以他只能忍耐。霍狄吻岑越微皱起来的眉心,湿润的眉眼。唇上沾了泪,显得苦涩。但辗转多亲一会儿,呼吸和津液又会带上一点甜意。

慢慢地亲着哄着,岑越鼻息也急促起来。痛还是痛的,但又有一团奇怪的灼热的火,在身体深处燃烧。他仰头承受着霍狄的温情和残忍,过了一会儿,被碾到一个点的时候,甚至漏出了难耐的喘息。

“是这里吗?”霍狄问。

岑越什么也不知道,茫然地眼角发红。霍狄像刚才一样缓慢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