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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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捏着这封抄了诗的信,缩在火车座位上,做了一个很短的梦。

帐篷里过完一夜之后,他骑在马上,对霍狄说:“如果以后哪天你不要我了,我说不定会难过得活不下去。”

那时霍狄说,不会的。

现在岑越明白了原来不是承诺不会抛弃他。而是在说,人不可能真的活不下去。

在梦里,他控制不住地,让薄泪润湿了眼睫。

……

后来还是回到首都,因为一个举目无亲的人,无论去哪儿,都没什么区别。

岑越已经不再做梦,梦里的霍狄总是越走越远。首都通货膨胀厉害,他当年差点钱买不起的房子,一年年越来越贵,依旧买不起。

偶尔又翻起霍狄的信。最后几封里面,霍狄写:

”小越,等过完二十六岁生日,我们就可以重逢了。”

“你也许会奇怪,为什么十年间,我的长相几乎没有变化。有很多事情,我想等见面之后,再跟你慢慢解释。”

他没办法不去爱霍狄,所以就算再渺茫,也要一年一年倒计时地等那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