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半晌,霍狄嗤地自嘲了一声。
其实最没资格指责王嘉言的,恰恰是他自己他一开始对岑越也不好。
先是全然不知,然后是明知故犯。
人一旦原谅太多次,就会心死。他不能总是仗着岑越喜欢他,所以原谅他。
岑越收工回来的时候,带着一点微醺的醉意。霍狄脸上浮起微笑,说:“小越,过来。”
岑越走过去,像小朋友认错一样说:“我没喝太多。”
“嗯,”霍狄说,“你胃不好,是该少喝点。”
他抱着岑越,感觉了一下重量和手感,说:“还瘦。”
“哪有人两天就能胖起来的,又不是吹气球。”
霍狄又抱了一下,才把人放开。他还没吃饭,刚叫客房服务。热饭送来之后,岑越坐在旁边,不声不响地等他。
有时候目光在菜上面多停留了一下,霍狄发现了,就夹起菜,放到岑越面前。岑越慢腾腾地动起筷子,试了试味道。
“比你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