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碰撞,就认出彼此。

“小花匠。”

“我找到你了。”

“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她拖着人就去了霍二哥开的酒店。

这一次,他再怎么阻止,她也不会听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

两千年前,她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很多时候她在想,如果她那时候把他睡了,或者怀了孩子,他是不是不会那么决然赴死!

是不是,不会舍下她。

“小……小雅。”他念出梦里那个名字。

心里的爱意,随着这一声,疯狂滋长,与前世的心境,相接,重叠。

“闭嘴!我什么都不听了!你是个骗子!”

“什么黑甲军,彩礼,我不要,什么都不要!”

酒店的大床上,她压着男孩剥光了他的衣服。

这一次,他的胸口没有可怖的伤疤,只有一颗鲜红如血的朱砂痣。

一滴一滴的泪落下来,她触摸着,手指发抖。

“你当时,疼吗?”

她说的,是那次惊天动地的爆炸。

尸骨无存。

就是在梦里,夜卿之每次梦到也会惊惧醒来。

怎么会不疼。

可那时候,好像感受不到了。

因为心更疼。

“不疼。”

落在肌肤上的泪,像滚烫的熔岩,让人灼疼烧伤一般颤抖。

如墨的眉峰深深蹙起,他眼神有剧烈的疼在涌动,伸手去擦女孩脸上的泪。

手就被禁锢,分开两侧。

“可是我疼!我疼了三年!你欠我,你欠我!”

她俯身,去咬他。

他再没有力气挣脱。

“对不起……”

等所有人赶到酒店,事儿都结束了。

床上,夜卿之赤果着上身,包住下面的人,对闯进来的人怒目。

夜父夜母都不知自己的儿子还有这样可怕的表情。

像要杀人。

“我他娘的……”

平时以和为贵的笑面虎霍二哥气的爆粗口,挥起拳头就要砸过去。

“谁敢!都给老娘滚出去!”

霍静雅好不容易挣扎冒出头来,对着一群人大吼。

那凌厉的肃杀之气登时让霍二哥一哆嗦。

对哦,小妹可是厉害人物,这小子怎么可能占她便宜。

再看那夜卿之。

身上全是牙齿印,眼稍薄红,眉眼精致,美玉一般。

这就是夜家那个被国家抢走的天才乖儿子啊?

真他妈俊!

这是小妹把人家给……

愣着的当儿,夜卿之已经又把人盖起来了。

一双清冷的目凛寒如冰,透着重重威压:“出去!”

夜父,夜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