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梦魇不但没有好转,反是夜夜如此,梦里的细节更是越发清晰起来。
冰冷刺骨的湖水,她渐渐丧失的体温, 还有抑制不住的, 那似被人扼住心脏, 痛到难以喘息的滋味。
好像真的发生过一般。
身侧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道婉约娇媚的嗓音带着几分倦意响起,“殿下又魇着了。”
裴芸欲支起身, 被李长晔轻轻按了回去,“睡吧, 不必理会孤。”
裴芸懒洋洋地转过身子, 眼见太子下了榻,倒了杯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她好奇地问道:“殿下到底梦见什么了?”
今日分明是合房日, 可他来了却又不与她合房,只抱着她睡, 好似能得到什么安全感一般。
李长晔沉默地捏着杯盏,眼睫微垂,投下一小片阴影, “没什么。”
那些晦气的事,就不必让她知晓了。
他复又躺下,长臂一揽,将裴芸拉进了怀里, 阖眼嗅着她身上散发的似有若无的幽香,那颗浮躁不安的心方才定了些。
裴芸往他怀里拱了拱,“殿下,臣妾明日想出宫一趟。”
“回国公府?”李长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