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一副红宝石耳铛……”
听着盛喜越来越低的声儿,李长晔面沉如水,捏着笔杆的手微微用力,“缘何不曾同孤说过此事!”
盛喜哪里不清楚太子的脾性,此时的他看似平静温和,并未大发雷霆,可从神色语气,显然已是怒极。
他慌忙跪下磕头,“殿下恕罪,是奴才一时疏忽。”
一旁的常禄晓得此事也不能全然责怪盛喜,他到底还是维护这个徒弟,稍加思忖道:“殿下,娘娘向来心思细致,不愿私自动公库物件,或是怕落了旁人口舌。”
李长晔搁下笔,若有所思。
恰如常禄所言,裴氏向来很是明礼,这倒也符合她的作派了。
只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在李长晔心头再次隐隐冒了尖。
裴氏似是太明礼了些。
就好像与他这个夫君刻意划清界线一般。
他沉吟片刻,面色稍霁,对跪在底下的盛喜道:“起来吧,将库房的单子取来。”
琳琅殿。
裴芸反复翻看琢磨着手上的私库单子,她私库中的物件并不丰,多是庆贞帝、太子、先皇后及各宫娘娘们明言赠予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