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那军官将一串铜钱揣进怀里,看了看陈政和后面的马车,挥手招呼两个兵士走了过来。
“把箱子通通打开!”那军官吆喝道。
赵国特种兵们纹丝未动,等待着陈政的指示。
“呀呵?都是聋子还是咋地?爷再说一遍,把箱子通通打开!”
陈政下马拱手道“我等只是过路的客商,还望行个方便。”
军官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政,不屑道“看你这身寒酸样儿,还敢说自己是什么客商。”接着朝城门口方向指了指“看见了没?我们也是公务在身,奉命捉拿要犯,若是那两个要犯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我们爷们儿们就得要饭去了。”
陈政一看,得!还得让金饼子显灵。
那军官从陈政手中接过一个金饼子后立刻变了模样,笑容可掬道“公子慢走,下次再来!”接着忽然一愣“咦?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公子呢?咋一时想不起来了呢?”
陈政笑了笑“你若是西门大官人就肯定认得我。”
“诶?你咋知道我以前守西门呢?莫非咱们真的见过?”
陈政心想,你还叫个西门吹雪还是咋地?!
正在这时,荆锤骑马赶了过来,看着陈政不解道“咋主人还没走呢?整啥呢这是?”
“遇见个熟人说会儿话不行吗?!”
“主人你看!”锤子突然往前方一指“那个人长得咋有点儿像主人呢?”
陈政一双愤怒的眼神看着锤子。
“哎呀你看,一瞪眼睛更像!”锤子又伸手指了指另一幅画像“咦?那有点儿像李哥呢?”
陈政确是急了“瞎说啥呢?你眼瞎呀?!”接着朝锤子挤了一下眼睛道“我教你给郡守大人的东西送到了?”
“郡,郡,郡守?”
“这位西门大官人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哦,是,送到了。”
“郡守大人可有什么话?”
“他,他,他说…,说…”锤子急了一头汗,也没说出所以然来。
“亏你还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连个话都说不利落。”
“我,我,我见了当官儿的就紧张。”
“前些日在春申君府里咋没见你紧张呢?”
“我…,我…”
那军官自从听见“郡守”两个字身子便矮了半截儿,当听见春申君的名号后两腿一软,就差瘫到地上了,还不放行更待何时?!
……
出了上蔡城,行走在郁郁葱葱的田野之间,看着周围一派生机盎然的自然风光,陈政的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旁的李牧提醒道“大哥,如今楚国正在四处缉拿你我,若继续深入楚国腹地,怕是要横生诸多枝节。况且秦军早已整装待发,万一在我等返程之前打到邯郸城外,恐将误了大事。依我之见,购粮之事你我已是尽力,不如就此经韩国绕道返回邯郸,如何?”
“秦军攻赵还有些时日,老弟不必多虑。我只是想着你我购得的粮食如此之少,即使全部运回去也是杯水车薪,心中不免焦虑啊!”
“三晋原本一家,我等再从韩魏那里从长计议一番,或可事半功倍呢?!”
陈政摆了摆手“韩魏?就韩王那个胆小鬼加小气鬼,我看还是别指望了。至于魏国,待无忌老弟回到大梁,不妨试上一试。”
李牧肯定道“平原君的夫人乃是信陵君的亲姐姐,此事定能见个分晓。只是…”
“只是什么?你是说那个晋鄙?他那日只顾盯着你的湛卢剑,哪里顾得上我?!再说那日晚上我和侯嬴都蒙着面,他还能认出我来不成?!返程之时老弟只管经韩国回去,我一人前往大梁便是,只要有信陵君在,定然不会有何闪失。”
“大哥果然有胆气!”
陈政摆了下手“这还不是逼出来的?!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能购得一点粮食,日后邯郸城便会少饿死些百姓,勉为其难也好,尽力而为也罢,总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