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有完没完,你还说别人,你小子方才也说了两遍吕不韦,你要是再提吕不韦这三个字,还让不让楼大人活了?”
其他家丁附和道:“有理,有理!”
此时再看楼缓,估计是白沫吐完了,开始吐起了绿水儿。
家丁们都长出了一口气:“怎么样?咱们不提吕不韦这三个字,楼大人不吐白沫了吧!”
家丁们身后的魏无忌此时可怜起楼缓老先生来,心想,这老家伙摊上这些家丁,也活该把胆汁儿都吐出来。
魏无忌挥手走向马厩旁的草垛,那两个随从抢步向前查看起来。
“咦?怎么有四只脚呢?”一个随从在草垛子里有了发现。
待把覆盖在外面的草料拿开,却见里面藏着两人,都被五花大绑着,眼睛上蒙着布,嘴也被塞得严严实实。
魏无忌一眼就看到了陈政背上背着的竹简,果然是自己的吕大哥,急忙从身上掏出鱼肠剑走了过去,割断绳索,又拿掉了陈政眼睛上和嘴里的布条。
自打魏无忌在马厩附近左右徘徊,陈政就听到了动静,刚才虽然是看不见、说不出也动弹不得,可外面的过程也听得清清楚楚。
“无忌老弟,哥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一行泪水再次浸湿了陈政的脸颊。
魏无忌也是颇为激动:“吕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你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呀!”
两人正说着,忽听一旁传来微弱的“唔唔”声,扭脸一看,哎呦?这儿还绑着一位呐!
魏无忌再次拿起鱼肠剑给那人松了绑,却见那人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粗布衣裳,一副清瘦模样。
“吕大哥,这位是?”
陈政把那老翁扶起来,一边帮那人摘掉头上的杂草,一边说到:“唉!也怪我,无缘无故连累了这位老人家,我们也是素不相识呀!”
魏无忌一脸惊愕道:“吕大哥,你和他素不相识,就被一起绑在这草垛子里,怎么个情况呀这是?”
那老翁呵呵一笑道:“我和这位小兄弟也是有缘,不然怎会一起绑在这里。哈哈哈哈!”
魏无忌惊讶地望着这位老翁道:“这位先生逢此一难,还能开怀大笑,定不是凡人呐!在下魏无忌,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那老翁一摆手:“什么高姓大名,我只是一个山野之人罢了。倒是信陵君的大名让老夫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魏无忌见这位老翁不愿说出姓名,也不好追问,谦恭地拱手施礼道:“不敢,不敢!”
“你们三个聊得挺愉快嘛!把我们楼大人差点儿气死,一个个都跟没事儿人一般。嘿嘿,今天若不替楼大人出了这口气,我们弟兄怎么对得起楼大人的知遇之恩?!”
陈政和魏无忌扭脸一看,已经不见了楼缓的影子,估计是被人抬走了。眼前十几个楼缓的家丁都手持兵刃,拦住了去路。
没等魏无忌发话,那两个随从就冲了上去,一言不发就开干。
本来若是一对一,哪怕是一拖二,魏国随从也能完胜秦国家丁,怎奈此时是十几个臭皮匠,气死俩诸葛亮,人海战术打平了精确制导,一排机关枪也敢干你个高空侦察机。
双方正打得难解难分之时,从府门口方向传来一阵嘈杂声,伴随着“一二一,一二一”的口令,两行全副武装的秦国大兵手持长戟来到近前,只听一个山东口音下达了指令:“向左向右,转。”
陈政和魏无忌都看傻了,眼前的一行秦国大兵朝左边转了一圈儿,另一行大兵朝右边转了一圈儿,两行大兵都转了一圈儿后,又恢复了原状。
那山东口音又说了句:“很好!”
楼缓的家丁们仗着自己背后有前前前前秦国丞相这块金字招牌,对这些忽然闯入的秦国大兵也是毫无惧色。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闯入前前前前秦国丞相的地盘儿?”
一个五十来岁的将军一口的大饼卷葱味儿席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