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取之于天下要用之于天下。把天下的财富当成自己的私人财产,就算你把它们锁在八百米厚的保险柜里,也保不住一朝散尽不复还。当个好人,你的子子孙孙也会一代看一代,良善之家与孝慈之家聚在一起,将来自会家族兴旺、好事连连。当个坏人,你的败家子们也会一代学一代,一代更比一代坏,豺狼之家与蛇蝎之家凑在一处,将来不弄个家破人亡也是家不败光死不休。还有一句话恐怕王大人更没听过,所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你在河东郡折磨过我,将来都无需我出手,自有人替我收拾你。就算你们这些人呼来唤去、不亦乐乎,那也只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罢了。利益高于一切的人,即使是称兄道弟、歃血为盟,那也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终究有一天会反目成仇、你死我活。假设有一天,咱们两个掉进井里,招呼你的恐怕是无数块儿落井的石头,而我也许只有一根绳子。还有,你忙来忙去,说到底是为了自己,而我是为了天下所有人,咱俩一个是上海的南京路,一个是南京的上海路,没有丁点儿关系,你个对牛弹琴的牛。”
范睢见王稽被陈政锁得就差拍地认输了,急忙摆手道:“扯远了,扯远了!什么天下之利、好人坏人、石头绳子的,我怎么听着有点儿乱呢?!想当年,我在魏国穷困潦倒之时,身边都是坏人,如今我在秦国当了丞相,身边都是好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说得清楚吗?莫不是吕老弟对王郡守还心存怨恨不成?哈哈哈哈!都是过去的事了,吕老弟不要耿耿于怀了吧?前番吕老弟被那个苏什么,哦对了,苏代,被那个苏代蛊惑蒙蔽,哥哥我原谅你就是了!因为吕老弟,秦国在韩国死了那么多人,如今我那两个门也不见了踪影,连秦王给我的黄金路牌儿都被卷跑了,就凭这些,吕老弟受得那点苦也算是抵消了。咱们兄弟欢聚如初,如何?”
陈政听范睢居然说什么原谅自己了,我用得着你原谅吗?!
“范丞相,咱俩还没比划比划,谁说让你原谅了?”解决了空手道和泰拳两个菜鸟,陈政把目标锁定在了眼前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自由式摔跤七国总冠军。
面对陈政的挑战,多年没有遇到过对手的范睢也是愣了,眼前的吕老弟怎么和过去的吕老弟不一样了呢?!
听说竟然有人挑战范丞相,秦国丞相府里顷刻间炸开了锅,别说侍者、护卫和门岗了,就连保洁阿姨都隔着窗户伸长了脖子。
郑安平一瘸一拐走到范睢身后又是捏肩膀、又是捶后背,还贴在范睢耳边小声嘀咕着:“范叔哥,要不要我派人给这小子下个药?待会儿你就看他的迷踪拳变成醉拳,然后再变成睡梦罗汉拳吧!”
范睢扭脸骂了一句:“小鬼子,不要脸!扔给你俩小蘑菇。”
王稽拖着右腿来到范睢面前,脱下藤甲护具递了过去。
范睢伸手想要接住,猛然想起丞相府的人都在四处窥视,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开了。
“吕老弟,你果真要与哥哥我较量一下吗?”
陈政听了一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今日该被原谅的不是我,而是你。”
“哈哈哈哈!”范睢仰面大笑道:“吕老弟,你说怎么个玩儿法,哥哥奉陪便是。”
听着范睢轻视自己的笑声,陈政的小宇宙燃烧起来:“呵呵!我听你的。”
范睢一拍面前的桌案:“好!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哥哥我欺负你。我给你半个时辰,你把你为何在赵国、魏国还有韩国宣扬合纵抗秦之论,在我这秦国丞相府中说个明白。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哥哥不讲情面!”
陈政低头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即抬起头来:“就按你说的办!不过…”
郑安平叫嚷道:“不过什么不过?你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还什么你也能当丞相,什么为了天下人,丫丫个呸吧!识相的,跟范叔哥认个错,老实的做你的生意去。”
范睢眯着眼睛笑道:“安平老弟,你让吕老弟把话说完嘛!”
陈政见这位范馆长比范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