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扬州多待了几年。原想着如果他能回京,我跟着回去,再去看看大哥”这是盛老太太最真实的打算,想着如果盛宏成了京官,她上勇毅侯的门才不是落魄姑娘回娘家打秋风。
房妈妈看了看徐定辉脸上的怀疑,看老侯爷又要开始老生常谈的念叨她家老太太,担心两兄妹又犟起来,便说道“老太太,侯爷,主君带着家里的姑娘哥儿都在偏厅等着给舅老爷请安,是不是现在让他们进来?”
“大哥,让家里的孩子都来见见吧”盛老太太微笑的顺着房妈妈的话转移了话题。
徐定辉看着她们主仆一唱一和,也不多说,整了整衣袖道“让孩子们都进来吧”
盛宏接到徐定辉后一直在偏厅等着,想着让老太太和老侯爷说说话。他便带着家里人在偏厅等着,眼看用午膳时间快到了,正厅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他刚想是不是先让孩子们回学堂,正厅就来叫人了。
盛宏带着盛家人一同进了正厅,徐定辉看着领头的盛宏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一行人请安完后,按辈分坐了下来。
徐定辉原本以为盛家这样的人家能接触的人都是有限的,所以这规矩行事定然不如京里的人家。想着这次来要是看着盛家还不错,他就使点劲,把盛家调回去,这样他妹妹也顺理成章的回去。
没想到这盛家是外头破烂里头宝,这主君夫妻俩行事周到有礼,就连一众孩儿都是个个出挑,一派鼎盛之家的风度,让他隐隐侧目。
他见盛家几个哥,身形板正,精气神足,便对哥几个说“平日里都学些什么?”
长柏领着长枫,长栋走上前,十分恭敬的说“回舅老爷,我与弟弟们在准备常科”
徐定辉抚着长须,脸上带着慈爱,颇为满意的道“不错,盛家是以耕读起家,也是你们的立身之本。你们切莫惫懒,失了根基,现如今是跟着哪位夫子学习?”
“现跟着建阳朱文公先生学习”长柏平静无波的回答道
“什么?建阳朱文公先生?”徐定辉惊的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说道。
盛宏看老侯爷反应这么大,怕他激动过度,上前扶了扶他说“一次偶然机会和朱夫子相识,盛情邀请下,夫子便屈尊来家中教导几个稚儿”
徐定辉看盛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这话,那份气定神闲让人不知道是佩服还是想打他。
他定了定神,有些艳羡的说“这文公先生名满天下,是当世大儒,能得这样的先生教导,盛家几个哥儿也当真有福气了”
这何止是福气啊,师出朱公门下,入朝为官是文官清流人人想要攀结的对象,就是不入世,也是备受追捧的存在。
之前徐定辉对于自已孙子要留在盛家求学有些疑虑,现在是巴不得他能在盛家多待上几年,就是将来考不上,就凭在朱公门下受训,给他求个一官半职也是小意思。
他刚想着徐涛林,就见门口疾步匆匆的两个人,待他看清孙儿身边的人,嘴边张的像是喘不过气的鱼儿。
“侯爷,祖父,舅老爷”各种叫声此起彼伏,把徐定辉硬生生的拉回眼前,他抬手刚要指向某人,赵策明眼疾手快的拉住徐定辉的手说“老侯爷,莫要激动,慢慢说,”
他一边说还一边朝徐定辉使眼色,然后对着盛宏说“老师,老侯爷估计是舟车劳顿累着,要不然让张大夫来瞧瞧”
盛宏看徐定辉一副快要厥过去的样子,连忙对着东荣说“快去请张大夫”
盛家一众围着老侯爷,担心的不行,这侯爷要是在自家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可没有办法和勇毅侯府交代啊。
张大夫搭着徐定辉的手,把着脉,缓过来的徐定辉,眼神时不时就飘向赵策明,他那一脸的疑问不用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盛宏见状给老侯爷解释说“策明乃是我挚友之子,因为自小身体不好,刚好我这适合孩子调养,所以他就在盛家调养几年,顺便跟着我学习一些课业”
盛宏的话证明了徐定辉没有看错人,这位真是中宫独子,但是什么叫挚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