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原本打算打感情牌,以盛老弟的感性,最后大概率就是他俩喝一杯结束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没想到他自已越说越动情,越说越心酸,都忍不住鼻酸。
盛宏看了看眼前的人,这哪有半点在他家那富家翁的模样啊,说来眼前这个官家也不容易。
可以说是大松朝有史以来最宽和的帝王了,也因为这样,他在党派朝臣间举步维艰。
有时候他都感慨当今这个皇位做的不轻松啊,想到这,想到他当时内外交困的境地,他的隐瞒好像也不是不是理解。
官家见盛宏的脸色有松动,乘胜追击的说“这几年看策明在你那不但把身体养好了,还能对治国经略如此精通,不夸张的说,他在你的教育下,比我更适合做这个皇位,所以你是他的再生父亲啊”
“官家,万万不可,怎么能如此..如此抬举微臣,微臣愧不敢当”盛宏被官家的再生父亲吓的连忙就要伏地请罪,被官家给拉住了。
“我不是说客套话,是真心的,没有你,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我和皇后的后半生也就这样了,所以你当得起赵郑两家的感激”官家坚定的表示,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没有盛家,他这时候恐怕只会深陷在立储的泥潭中无法自拔。
“官家,微臣有愧,策..殿下在盛家的时候,微臣颇为严苛,有失君臣之礼,望陛下恕罪”盛宏看事情说的差不多,该把自已做过的事情过了明路,省得到时候秋后算账,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砍。早知道是太子,他就少打点了,真是悔不当初啊。
“这有什么,自古严师出高徒,你这个太傅也是为了太子的学业,这里只有师徒,没有君臣之分”官家很是和蔼的给盛宏打包票,再说这可不止是太傅,之后还是他儿子的老丈人,就是真给了几棍子,他还能怎么办,就让他儿子受着呗,谁让他非要娶人家的女儿。
“太,太傅?这未免太”盛宏被官家脱口而出的太傅给吓到,虽然这太傅是虚职,但是,那可是正一品的虚职,这升官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用仙君的话,这是坐火箭的速度,听的他心跳都不正常了。
“这有什么,你辛苦了这么多年,把太子教的这般出色,这太傅你当得起”官家一点都不觉得这待遇给高了,毕竟他当了好几年的甩手掌柜,是该补偿补偿他。
赵德海看两人的气氛不错,赶紧示意内官把酒菜安排上,感情到位了,就该酒水上场。
“来来来,盛老弟,自从扬州一别就没有人能陪我痛痛快快的喝一杯,现在你来汴京了,终于有人能陪我喝几杯了”官家看危机解除,兴致很高的拉着盛宏走到桌边,准备开始下个环节。
盛宏顺着官家的意思坐了下来,不过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像似在找什么人。
“盛老弟,你可是找策明那孩子?”官家刚端起酒杯,就见盛宏的打量四周的情形,随后便朝不远处的屏风招了招手。
一直在偷偷观察场内情况的赵策明见已经提到他了,索性就从后面走了出来,满脸悻悻的说“老师,我在这”
盛宏看着自已的大弟子一身明黄袍衫,不知该喜还是忧,嘴角似笑非笑的盯着赵策明。
“傻站着做什么,快坐下来,陪我们喝几杯”官家见自已儿子不争气的样子,还是不忍心出口相救。
赵策明顺台阶下,立马就坐到两人中间,还拿起筷子,一脸殷勤的往盛宏的碗里夹了块羊肉道“老师,吃羊肉,补身体”
“微臣需要补的不是身体,是眼睛,前几年可能是眼瞎了,让太子殿下受过,望太子殿下恕罪”盛宏阴不阴阳不阳的朝太子作了个揖。
“老师,我错了,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也怕说了我的身份,您就不要我了”赵策明看盛宏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很识趣的立马道歉,老师这个人,说大度也大度,但说小心眼,还真是比针眼大不了多少。
官家看自已儿子那不值钱的样子,算是明白了,这个儿子真的是白生了,最后都送盛家了。
盛宏也不敢太过,毕竟人家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