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给孙书生奉上一盏茶,环顾四周见没有人靠近,小声的问道“孙兄,孙大才子,那你可知盛家现在还有几个待字闺中的姑娘?”
白衣男子喝到一半的茶水听到这话,忍不住喷到蓝衣小伙的脸上。
“你想屁吃!那是谁家?堂堂太师府,太子妃娘家,未来国母的娘家,甚至未来官家的外家,你还想和他们攀亲,你莫不是想上天了吧!!”
蓝衣小伙也不恼,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十分自信地说“这可说不好啊,这盛大人是文官清流一脉,定然不会看不起我等书生不是,说不定咱还真就成了太子殿下的连襟啊”
虽然大家伙都觉得蓝衣小子在白日做梦,但是谁还没有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梦呢!
大家伙在抨击蓝衣小伙的不切实际的同时,却暗搓搓的希望自已有这样的运道。
和悦安酒楼一样热闹的还有盛家,打从昨天消息传开来,盛家第一时间就成了汴京权贵必到的地方,先前那些得到过消息的人家,这回也不顾什么矜持,这好东西跟不要钱的往盛家送。
“主君,衍圣公府刚刚递来拜帖,您看如何安排是好?”东荣拿着一摞拜帖站在盛宏的身边
盛宏双指并拢重重的按在自已的太阳穴,有气无力的道“东宫来人了吗?”
东荣稍微退了一步,抬眼看了看盛宏轻声的回“没,没有,宫里也没有消息”
“这兔崽子,这混球,这..”盛宏气的不顾腰伤,在屋里来回的暴走。
东荣眼见盛宏就要失去理智,连忙抱住盛宏的腿,颤抖的喊着“主君,主君,您消消气,消消气,这里可是京中,京中啊”
这汴京城的人都是一百八十个心眼子,谁知道有没有在家里安了奸细,辱骂太子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盛宏深呼吸了一口气“赵策明他这是打算用民意,逼我同意,好啊,好的很啊,我教他的,他都还给我了,他可真是个好学生,最天下最好的学生!!!”
早就接到消息要过来劝慰的王若弗见书房中的盛宏如此火大,赶紧收回要进去的脚步,偷偷在屋外等着,打算等盛宏气消些再劝人。
“大娘子,你赶紧进去吧,再耽误下去,屋顶那位可要下来了”刘妈妈看着在那伸着头偷瞄书房的大娘子,无奈提醒道。
在屋顶探消息的东宫隐卫玄四从屋顶后都挪到屋檐处了,除了书房的摔打声,什么消息都没听到。
主子可说了盛家大娘子会劝慰盛大人,可这都好半晌了,这大娘子光在屋外转悠,都急死他了。
“早知道主君如此气性,我就该拉上长柏,现下就我一人,腿肚子都在打摆”王若弗扯着帕子,嘟嘟囔囔的抱怨道。
想当这太子岳母也忒不容易了,不但要里应外合,还要安抚家里的这位,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时候安抚的了啊,都怪自已当时被太子哄的没过脑。
“我的大娘子哟,现在家里的哥儿姐儿都被禁足了,看这情形,没个三五天是过不去了,您就别指望了,早点把主君安抚下来是正道”刘妈妈一针见血的说到。
王若弗看了一下刘妈妈,片刻,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进了书房。
进门后见盛宏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宽慰的话到了嘴边硬是转了个弯。
“这可如何是好,打从昨个起,我这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愣是没一个相信,咱们华兰还没有定人家!我的天爷,这以后我的华兰还怎么嫁人啊,呜呜呜”王若弗一边说,一边抹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