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缓过神来,见戏班子收拾妥当,准备开车要走,我就让他们带我一程。
这村子里的事都忙完了,先是刑言死尸开口,从他那我了解到,刑言的死和夜总会二楼有关!
阴戏听完,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待下去,必须尽快赶回夜总会,否则超过了规定时间,我身上的蛇祸会发作!
刚好顺路,老板很爽快就同意了,戏班子有一辆中巴车,虽然破旧了些,但好在座位足够。
上车后我数了下,车里加我正好八个人。
按照习惯,我依旧坐最后一排,没想到那个穿白裙的姑娘,上车后竟然走到我面前,指了下靠窗的位置,她问我:
“让我坐里面,好不好?”
我说行啊!将腿挪开,等她坐进去后,我试着和她打招呼:
“我叫白辉,你呢?”
那姑娘没回话,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
以前我在路上走,都湿别的女的主动跟我搭讪,可眼下,姑娘的反应让我有些尴尬。
中巴车发动后,沿着黝黑的土路颠簸,车上气氛很热闹,大伙都在议论下场的演出,还商量等会到城里,吃什么夜宵。
我坐在最后一排,刚开始没说话,等车开到公路上之后,身旁的姑娘竟然主动开口问我:
“我唱戏好听么?”
她说话声音的确好听,可戏唱的真不敢恭维,曲调太怪异了!
笑了下,我说:“还行……可是你那戏词是谁写的?听着怪渗人!”
姑娘伸手抹了下脸上的发丝,轻声回道:
“我自己写的!这其实不算渗人!我还有更恐怖的呢,不信你听!”
也不管我同不同意,那姑娘就自个唱了起来:
“尸灰撒满天,灰下三人影……”
我头皮一麻,急忙劝她道:“别唱了!我心脏不好!”
那姑娘抿起嘴角,转过头不再说话,月光透过车窗撒到她脸上,倒映出一片惨白。
戏班老板就坐在我前面,我问他:“老板,这唱阴戏是不是挺赚钱的?”
老板很健谈,听我这么问,他头都不回道:“赚钱!一场戏咋说也赚个万八千块!但这活可辛苦!每天开车在荒山野岭到处跑不说,有时候戏唱不对,还容易惹上脏东西!”
我:“你干这行几年了?”
老板:“十年多!苦啊!乡下人都信这个,有白事就请咱们去!但你别看钱给的多,戏班子可有六个人啊!这样算,每个人分到手的不多!”
我嗯了声,目光朝前方扫去,感觉有些不对劲……
又瞅了眼,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老板……你刚才说,你们戏班一共几个人?”
老板:“一共六个人啊,加上你就是七个!怎么了?”
我:“那我咋数着……车里有八个人?”
给我这么一说,车里唰地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脸转过来,用惊恐的目光彼此注视着!
“你瞧错了吧?”黑乎乎的车厢里,老板站起身,又数了一遍,道:“对的啊!是七个人!”
我拽了下老板的胳膊,然后指着身旁的白裙子姑娘,颤声道:
“你……你忘数她了!”
老板猛地将脖子转过来,盯着那姑娘瞧了会,脸色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你是谁?”冷汗顺着老板的脸流了下来。
那姑娘低着头回了句:
“你猜我是谁?”
恐惧来的太突然,把所有人都给吓到了!司机急忙踩了脚刹车,将中巴停在了公路边。
这条公路太偏僻,没有路灯,甚至连过往的车辆都看不到,车这么一停,车厢里的光线看上去更暗了!
戏班子的所有成员同时转头,目光齐刷刷地扫在那姑娘身上!
“你是谁?”所有人脸上写满了惊恐,几乎同时开口,又问了遍。
这时,我看到那姑娘低着头开始笑,笑声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