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温热的气息攀延,从少女的头发、衣襟下……若有若无地递送香气,无孔不入。
“放松缰绳,磕一下马肚子。”陈敏终道。
裴迎按照他说的做,衣摆面料光滑,垂坠在马腹两侧,随马蹄一动,褶皱摊开,波光摇曳。
“昨夜是我的错。”裴迎轻声说。
昨夜……她误会了,叫陈敏终看了笑话。
她竟然用手抚住了他。
殿下总是嘴硬,白袍下却出乎意料地诚实。
那时她感到害怕了,瑟缩地收回手,一抬头,见到殿下愠怒的脸色,他当即离开。
裴迎怔怔的,有时在想,殿下是生气她的冒犯,还是生气……她没有继续冒犯呢?
“你只需要专心学骑马。”陈敏终的声音淡淡的。
裴迎忽然抿起嘴角:“殿下真好。”
她与陈敏终是截然不同的人,陈敏终内敛,十分的爱意严严实实,连一分也不肯流露。
而她有一分爱意,却表露出十分。
微风吹拂,她的声音也慢悠悠落下。
“我从小跟爹爹说不愿嫁人,如果那时候知道,嫁的是殿下,我一定不会害怕成婚。”
这句话倒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