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股窒息感吓得。他悄悄地抬起眼,看见旁边的男人闭上眼睛,他才松口气,呼吸稍稍急促。
果然,原臣的父亲很可怕。
谭桢倒是不怎么怕他,左右原臣父亲并不会杀了他。
他只是很紧张,一种是对未知的紧张,一种是见陌生人的紧张,还有一种是莫名的紧张,分不清来源。
他手臂的汗毛竖起来,像是动物感知危险的本能。
和陌生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加上还是陌生的长辈,车内混合着各种气息,环境也是陌生的。谭桢紧张得胃痉挛,他手心和额头都在不断地冒汗,还要强装镇定。
他掏出手机,想找人来救救他。
但他忘了手机在学校的时候是关机状态,这一打开便是开机铃声。
老年机的开机铃声像是平地起惊雷,霎时响彻整个车厢。
谭桢呆滞地捧着手机,脸色煞白。
原深醒了,他睁开眼睛,神色难看得能滴出墨来。
谭桢结结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原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皱巴着一张脸,满怀愧疚,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原深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眼睛,莫名的心情好一点了,身上的杀意也消散一些。
前面的司机大叔颤颤巍巍,生怕闹出人命。
他是知道先生的脾气,上次惹他不快的人,直接扔路边上,一辆车碾过去,直接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