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将身体早日养好,这将列国道路贯通重修一事,寡人便要交付与你了...”

王绾面色登时一白,被君王扶住的手臂也微微颤抖起来。

王上,竟真要按五黑的法子修路?

王上明知自己对那等粗鄙之事全然不懂,却要将这重任交到他手上?这...是故意的吗?

隗状担忧地看着王绾的愈发苍白的面色,他与对方一同长大,自然知晓他学的都是些诗书礼义之道,哪看过水家那等偏僻杂书,忙在一旁解围道,

“王上啊,王绾心性坚定,从未学过这等奇技淫巧之道,莫说修渠造路之法,便是打铁采煤之法他亦半分不懂啊!您若要重修六国之路,不若将此事交与五黑子前去操办,毕竟,五黑子于此等诸事懂得比我等文臣多上许多啊...”

五黑懵然看向隗状,这...怎的又将此事推给他了?他若懂修路搭桥之法,自会二话不说便应下,又何至于在君王面前推三阻四?

朝廷眼下,该尽快下诏征集修路修桥大才,而非硬拉着他这门外汉施工啊,这般珍贵的水泥,岂能浪费在他的手上?

他正急急再要解释,却被张苍用力拉了一把衣袖,这时,只见君王缓缓放开王绾的手臂,看向隗状冷声道,

“是么?原来爱卿也与列国之人那般,认为打铁采煤修路治水皆是奇技淫巧之道?认为墨者襄助我大秦多年,乃是被我秦国锦衣玉食供养享受国恩的?既然尔等认为,墨者为我大秦所立之功如此轻而易举,为何衮衮公卿饱受国之俸禄多年,却连这等奇技淫巧之道,亦半分未曾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