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的发酵马奶,味道怪怪的,喝到嘴里又腥又酸。王叔看我皱着眉头,悄悄提醒说:“在这里,拒绝主人的盛情是极不礼貌的,你不但要吃,还要表现得很欣赏。”
“哈哈!跟我就别讲究了,不过这马奶可是好东西,等你喝习惯后,保证每天都追着我要。”厚道伯笑着说。突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不远处的勒勒车,我看他从上面解下一个布袋,又慢悠悠地走回来。
“吃不惯的话,我这儿还有更好的。”厚道伯一脸得意地打开布袋,拿出几个包子放在盘子上。
“甜菜包子?”
我差点跳起来,这可是我老家那边独有的特色小吃,此时却在千里之外的茫茫草原上看到,能不激动吗?我抓起来猛咬一口,那久违的味道立即溢满唇齿间,心里徒生出许多感慨。
“好吃吗?我刚去包头的时候,也不习惯这甜菜的味道,没想到后来居然吃上瘾了。”厚道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慢条斯理地说:“接受新事物总有个适应过程,早点习惯才能早点品尝出味道……”
“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王叔搁下碗,做了个伸腰的动作,“咱们明天就回乌兰察布,争取赶上后天下午的火车。”
“林子里的那个古墓怎么办?不顺带勘察一下?”魏建国歪着头问。这可是他踏入草原后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这个当然要了。咱们虽然不能开挖,但必须做记录和标示。”王叔说完,起身钻进蒙古包里。
望着飘逸的篝火,我突然冒出一股强烈的希冀——但愿明天勘察时那座契丹墓也发生坍塌。
第12章 契丹古墓
连续几天的车马奔波,对于闲惯的我来说很是疲累,白天还能勉强撑住,此时躺在羊皮毯上,酸痛、晕眩接踵而来。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内心老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或者说是预感——即将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翻来覆去闹到半夜,好歹算是有了睡意,就在这时,朦胧间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硬生生把我拉起来。好奇怪,我居然迷迷糊糊的跟着那个人走,完全失去反应。
毡包外,一轮明月把天地间照得一片白茫茫。带路人迈着有节奏的步伐,绕过石人像,不紧不慢地走向山丘,我踩着他的脚印,梦游般的紧随其后,心潮没有丝毫起伏,好像一切都在意料当中。
俩人一前一后往山林走,此时四周寂静如死,唯有脚踩杂草发出的“沙沙”声,月光下,这诡异场面就如“湘西赶尸”。
那人很快把我带到山林里,绕过两棵“神门木”后,他突然消失了,鬼魅般地消失在几块大石中。
我这才稍稍回过神来,手足无措地望着石堆。怪了!这堆石头足足有一个人高,我白天怎么就没留意到呢?是被树木杂草遮挡,还是角度问题?突然,石堆缝隙间射出几道白光,紧接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里边传来……是那个带路人?我心神恍惚地跑过去,只见杂乱的石碓底处,有个由缝隙形成的小凹洞,原本遮盖洞口的杂草已被人铲到一边,那个带路人就蹲在里面,他脸朝外,正咧着嘴奸笑,猥琐得让人心里发毛。怎么会是他——乔老头?
乔老头一动不动的蹲着,嘴里仍在发出机械般的笑声。我靠近一步,这时候,内心那股莫名的恐惧感又涌出来,而且在瞬间变得浓烈,仿佛身边围满了孤魂野鬼,他们就在暗处窥视,时刻准备向我下手……突然,乔老头的脸起了变化,“翻天覆地”地变化——先从额头开始,一道道刀刻般的皱纹骤然浮出,接着蔓延到脸颊,一直光亮的下巴竟然长出浓密的胡须……最后变成厚道伯的样子。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脑袋一片空白,而心跳却在不受制的加快,然而未等我反应过来,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厚道伯“噗”的一下趴倒,四肢着地,躯干高高挺起,脑袋向上扬,嘶牙咧嘴地朝我吼叫,那模样分明就是一匹苍狼……
“喂!你怎么啦?”
突然一阵摇晃把我弄醒,一睁眼,就看到厚道伯那张写满沧桑的皱脸,我触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