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的地方。
然而,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欲速则不达”,从第二根开始,那木条嵌得越来越紧,越来越费力气,面对这种情形,我内心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四五根了,应该够了吧!”我停下手来望着王叔,他刚要开口,突然头一抬,死死地盯着上方,那嘴巴张得比碗口还大,紧接着,我听到头顶传来“吱吱”一响。这声音虽然很轻,但足以让人魂飞魄散。
“怎么回事?”我触电般地仰起头,却见那石棺在微微晃动。不好!要塌了。未等我做出反应,整个木质葬具骤然“哗啦”的往下沉,当中飞出一条灰白的影子,箭一般的直插在我身边。
这一幕就在电光火石间,然而好几秒后我才恢复意识,当看清身边那竖着的玩意是石棺,而且跟我相距不到半米时,不禁双手合什,连连感谢神灵庇佑,什么菩萨如来道祖,甚至毛主席……
我还在惊魂未定中,那竖着的石棺又是一响,盖子居然自行打开,“啪”的倒在我脚边,几乎同时,跌坐在暗道口的王叔突然一声尖叫,那声音好吓人,根本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我一瞅,看他五官扭曲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颤抖的手直指我身旁的石棺。
从他如此失态的表现可以看出,那石棺里肯定不会有好东西,然而这一刻我却突然变得镇定。人就是这样,当发觉有人比你更胆小时,会不自觉的生出一股豪气。又或许,是因为经历太多的刺激,我的感知神经已经麻木了。
我调整下呼吸,猛地望向石棺,一眼就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
与其说是人,不如用一副骷髅来形容更贴切,除去那张圆润的、土黄色的脸,其他部位干瘪得只剩个人型。耶律苍狼!他就是耶律苍狼?我后退一步,借着昏暗灯光,好奇地打量起这位辽代掘墓人,就是他,令腐朽不堪的契丹王朝走向覆灭。
虽然此时我还算镇定,然而,面对眼前这具干尸,我却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怪异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忐忑。迷茫中,我终于找到内心不安的根源,那就是——这干尸的脸型十分眼熟——圆润的下巴,挺拔的鼻子,气宇轩昂的散发出一股干劲,精练之余,又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这人我一定见过,可到底在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呢?在我未想出答案之前,又听王叔大喊大叫,这次更是夸张,整个人几乎跳起来。
“那是……是魏建国啊!你没看出来吗?他……他怎么会在石棺里?”
此时王叔的脸变得很陌生,既僵硬又苍白,就像被扯断神经、抽干了血,可见内心有多恐惧。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立刻明白过来——那张脸的确很像魏建国。王叔因为跟他是多年同事,所以一下就认出来。可是,魏建国不是躺在岔道里吗?
“王叔,你把手电筒给我。”
不知为什么,此刻我有股想一探究竟的冲动。或许是看到干尸久久没有动静,感觉不到危险,所以越发大胆吧!
王叔解下挂在胸前的手电筒,颤抖着递到我手里,轻声说了句不知所谓的话,“你看他到底是死是活。”
他怎么老认为干尸就是魏建国呢?吓傻了吧!我突然觉得很蹊跷,这绝不是一位资深考古工作者该有的表现,难道另有原因?我决定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身把光柱照向石棺,在强光的笼罩下,干尸清晰的展现在我面前。
可以确定,这幅只剩一层皮的黑色骨架就是耶律苍狼,他身着的长袍已经碎得所剩无几了,一片片的散落在脚部,一条皮带还耷拉在腰间……当光柱移到他的头部时,我不禁叫出声来——
“黄金面罩!原来只是个黄金面罩……”
“啊!是面罩?”王叔“嗖”的一下爬起来,抢过手电筒,死死对着干尸的脸部,用怪异的声调说:“我怎么给忘了,契丹人有带面罩下葬的习俗,而且是黄金做的。”
“是不是拿回去研究?”我侧过头问,发现王叔眼神中闪烁着光彩,他居然能在瞬间恢复神智,这更让我感到诧异。
“嗯!这是重要文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