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这伙探险队的队长是怀特……”
“怎么说?”我猛地靠过去看,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懂英语,只好把视线转向乔小姐,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来。
“他们是来盗墓的。”乔小姐惊愕地望了我一眼,又接着翻看日志。
这种挤牙膏般地说话方式最叫人心痒难挠,可我也知道,这时候千万别去打扰她,不然会更断续,于是我又拿起地图来看,突然发现上面有一条用钢笔画出来的线条,这应该是这伙人所走的路线吧?我连忙掏出狼皮地图来对照,不一会儿,终于让我看出端倪来,不禁失声叫道,“这条线就是干涸的博勒图河,跟狼皮地图画的一个模样。”
“嗯!他们还找到乌里拉了。”乔小姐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句,好像早从《探险日志》中读到这结果。
“那他们找到匈奴金棺了没?”我急促地问,然而乔小姐并不回答,仍在一页接一页地翻,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半天后,她才合起笔记本,一脸恐惧地望着我。
“怎么啦?你快说啊!”我急得抓住她的手。
“你知道乌里拉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被魔鬼诅咒的山峰,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乔小姐噙着泪,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那样子好像快要崩溃,想必是认为乔老头已经凶多吉少了。
“那都是传言,我爷爷、父亲还有六爷,他们都曾进去过,不都回来了嘛!而我爷爷跟父亲是死于狼咒,六爷是一点事都没有。”我放轻语调,举出家族的例子来安慰她。刚说完,突然想起六爷都失踪近十年了,说不定就客死在乌里拉。难道真有魔鬼诅咒这回事?
“别激动,喝口水再慢慢说。”我帮乔小姐打开水壶,并尽量放松表情,好让她平复下来。
或许是受到感染,乔小姐终于稳住情绪,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山峰,轻叹一口气后,举起手里的笔记本,一字一句地说:
“这个所谓的探险队其实就一伙盗墓贼,专门偷窃别国有历史价值的文物,他们一共有六个人,带头的就叫怀特。
因为历史上匈人曾经横扫欧亚,而西方一向认为匈人就是匈奴后裔,也因此,有关匈奴的文物在西欧有着极高的市场价值,怀特显然深谙此事,一直在找盗墓的机会和目标。就在几个月前,他从一个简称w的中国人那里得到消息,匈奴的最后一个单于就葬在金微山上,而且墓里有他垂涎已久的金棺,于是便组织人马前来寻找。由于咱们国家人民的防敌防特意识较强,他们不敢贸然,只好借道邻国,以科学考察为名潜入金微山。”
“很明显,提供消息给怀特的w就是魏建国,因为魏字的拼音就是w开头,而那个传字条的老鬼,还有装扮成牧民的四个人也是魏建国的同伙,这群民族败类也想分一杯羹。不!或许那怀特也是被利用的,就跟咱们一样,只是寻找匈奴金棺的工具。”
“那倒未必,像怀特这种专业的盗墓惯犯,肯定狡猾奸诈,而且都是亡命之徒,想黑吃黑可没那么容易。而w也不一定就是魏建国,别忘了,王字的拼音也是w开头哦!”乔小姐用深邃的眼光看着我说:“从日志的内容来看,我更怀疑是你那位王叔。”
“哦!日志是怎么说的,你从头到尾讲来听听。”
“这上面写着,w是中国考古界的老专家,要不是他的怂恿,并答应同行带路,怀特是不会这样匆忙赶来的,因为金微山实在太大了,而怀特虽说是盗墓高手,可对东方的葬式却不甚了解,要想在茫茫深山中找到单于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他们约w在边境碰面,然后一起进人金微山。然而,就在赶往边境的路上,怀特意外的从牧民那里得到一条信息,他自认已经知道单于墓的所在,于是毫不留情地甩掉w,不等汇合便带队进山去找。”
“什么信息?难道牧民知道单于墓的下落?”我惊愕地问。
“不!那信息只是……只是乌里拉的传说。”乔小姐黯然说道,“这怀特不愧是个老贼,他一路打探金微山的情况,或许是冥冥中注定,居然让他碰到一个长年在山里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