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1 / 2)

墓碑上的女孩依旧在笑,而属于她的青春,永远定格在了这个未完成的18岁。

风掠过墓园,带起满地白菊的清香,却再也带不走那些破碎的灵魂和永恒的思念。

照片里的少女永远停留在了最美的年纪。

而活着的人,却要带着这份永恒的伤痛,继续在没有她的世界里徘徊。

…………

晨光刺破云层,却照不暖池砚舟冰凉的指尖。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他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醒来。

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朝着江家奔去。

远远望见江家门前未撤的白幡在风中飘荡,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满院的素白刺痛了他的双眼,那些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角落,如今只剩无尽的悲伤。

转身离开江家,又来到了墓园。

石阶上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他却浑然不觉。

远远望见那座崭新的墓碑,他的脚步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走近些,江穗岁的照片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仿佛还带着温度。

"岁岁..."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双膝重重跪在墓碑前。

指尖抚过照片上那熟悉的笑颜,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滴在冰凉的石碑上。

"原来,你真的走了啊..."他哽咽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每说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岁岁,我知道你肯定一个人很害怕对不对?"他伸手轻轻触碰墓碑,仿佛能触到她的体温,

"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护好你?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在那个冰冷的陌生的地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日日夜夜,她对他露出的笑容,此刻都成了凌迟他的刀。

"别害怕,等着我好不好?你走慢点,我很快就会去追上你的。"他缓缓向前,在墓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仿佛在亲吻她的额头,

"我的岁岁,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离开呢。"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仿佛又看见江穗岁穿着白裙,站在花海中对他微笑。

突然,他想起了陶悠。

原来从一开始,悲剧就早已埋下伏笔。是他太自大,以为能保护好她,却不知危险早已潜伏在暗处。

"是我的错..."他喃喃自语,眼神变得冰冷而决绝。

离开墓园时,池砚舟的步伐突然变得坚定。

他回到家中,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他收集了许久的证据。

深夜,他独自来到郊外的一处废弃仓库。

陶悠被绑在椅子上,脸上写满恐惧。

"为什么?"池砚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听着陶悠歇斯底里的辩解,他只觉得可笑。

当一切都结束后,池砚舟很平静。

他仔细地整理着房间,把她的照片、玩偶、画作,所有的一切都整齐地摆放在一起。

最后,他坐在沙发上,拿出一张信纸,写下最后的告别。

"岁岁,等我。"他轻声说,将信纸放在茶几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刀。

窗外,月光温柔地洒在他身上,恍惚间,他仿佛又听见了江穗岁的笑声。

岁岁,我来找你了……

番外9 定格的生命(二)

深秋的雨丝斜斜划过车窗,在玻璃上织成细密的水网。

池砚舟倚着后座,黑色西装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白玉戒指。

那枚戒指温润素白,内里隐约流转着云纹。

池砚舟垂眸望着无名指上泛着柔光的白玉戒指,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内侧刻的"岁岁"二字。

助理宋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