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晏将阑自小到大的经历后,哪怕面冷心硬如他,常年古井无波的心绪也被骤然掀起波涛,久久无法平复。
那些当年他曾经忽视过的异常,原来全是晏将阑遭受痛苦时所做的伪装。
盛焦如今痛恨晏将阑对他说假话,也连带着怨恨当年没有追根究底的自己。
见晏将阑笑得这般乖巧又欠打,盛焦只要一想他这些年所经历的苦难,明知道他这种心态不对却仍旧放纵。
奚家、中州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但凡换个人肯定疯癫失控。
晏将阑还能这样没心没肺地笑,盛焦已觉得庆幸,更不舍得他再如此处心积虑只为活着。
盛焦点着他的眉心让晏将阑重新躺回去:“我寻玉颓山之前,会带你过去。”
晏将阑一愣,诧异道:“盛宗主,你被夺舍啦?”
明知道他过去会捣乱坏事,还肯带他去?
盛焦不像晏将阑满嘴谎话,既然答应肯定会做到,垂着眸从储物戒中拿出落了灰的犀角灯,屈指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