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也是很感慨,“每天坐个四五站地铁,再转几路公交车,来一趟不容易,有一次下暴雨,我们都以为老爷子不会来了,结果人迟了两小时,还是来了,鞋子里倒出一滩水。”
苏辰顿住,看向许奕文:“他俩有孩子吗?”
“在医院看到几次,是个律师,看的出来,很忙。”许奕文为苏辰打开副驾驶的门。
“谢谢。”苏辰坐进去的时候可能扯到了胃,嘶了一声,半弯着腰,僵在半空,一点也不敢动弹。
被许奕文扶进车,缓了好一会才回过劲来,“就这一下,脸都给我疼白了。”
“安全带,”许奕文提醒道,“下次再疼的时候,拿个热水袋捂捂,会好受很多。”
“但到底治标不治本,胃还是要慢慢养的,平时注意着点。”许奕文开车出地下室。???
苏辰听了好几年劝,已经开始自动屏蔽这些话了。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你们医生那么有信仰了。”苏辰转头看着许奕文,“你们救的不是一个患者,是一个家庭。”
“确实是这样,但不是所有的患者和家庭都这样。但就算为了这一小部分人,我们也会尽全力做好每一次手术。”
许奕文道,“师父以前和我说过,医院是这个世上展现人生百态最好的地方,绝望和希望只有一线之隔,我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已最大的努力,尽量把天平挪向希望,哪怕只有一毫米。”
红灯灭,绿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