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不甘示弱:「别跟我大呼小叫,我是你爹!那人家去的时候跟我们保证了会好好照顾你,我看你就是让许同学惯坏了」
我当场发疯:「妈!我爸上个月说单位组织远足其实是去打牌了!他玩得还不小!」
我爸猝不及防:「我,我」
眼看一家子鸡飞狗跳。
而门铃响了。
本来应该是作为客人的许源生,已经非常熟门熟路地给自己泡好了咖啡。
他听见门响,便开门。
而来人果然也是意料之中。
许源生举杯,微笑:「肖 sir,你家在隔壁,是不是走错了?」
肖霖早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可看见了开门的人,面色还是微微地发沉。
就这五分钟,我妈已经把我爸斩于马下。
家里来了俩客人,我爸灰头土脸地去泡茶。
而肖霖和许源生都已经在客厅落座。
一个坐姿如弓,肩背挺拔,静默。
一个慵懒悠闲,笑意盈盈,饮茶。
就是说,两位爷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反而本人坐在沙发,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只想当场离家出走。
是许源生先开的口,话很直接:「肖 sir 不带队军训,来这里干什么?」
肖霖面目平静:「来接这个违规逃学的学生。」
「嘉嘉身体不好,训不了。」许源生笑意盈盈,「手续都已经办完了。」
肖霖很坚持:「这样对她不好。」
「你这样做了,她大学很难交到朋友。」他说,「其他人都会因为她的异常而心生不满,引发排挤。」
许源生只是笑:「那些人,不理也罢;这样的朋友,没有也好。」
他对我笑:「我陪着你。」
肖霖转头望向我,人很沉静:「昨天那个跟你一起跑圈的女生,她很想你。」
于环!
就这一句话,我心里面就突然无缘无故多了很多愧疚。
那家伙又花痴,又容易哭哭啼啼,估计没人愿意跟她搭班子吃饭。
我就这样走了,她咋办?
而许源生只是也看着我,温言:「我妈明天出差回来,我给你朋友也拿一张病假条。」
我的愧疚瞬间消失。
而肖霖眼神变得锐利:「许同学,你这样做,对她不好。」
许源生笑意变淡:「肖 sir,我对嘉嘉好,不是你该管的。」
「纵容她,控制她,使她没有正常开展大学生活,没有朋友,只有你。」
肖霖语气极其冷:「这不叫对她好,这是画地为牢。」
「比没有人管,甚至为了显示自己不偏袒而让人跑圈要好。」许源生脸也冷了,「什么邻居好哥哥做成这样,大义灭亲啊。」
「嘉嘉的高中是我在管,」他说,「大学也该这样。」
「所以管出个二本?」肖霖望着我,眼神极其锐利:「如果有我在,你一定能读一本。许同学还是不行。」
我:「……那倒不必。」
许源生气笑了:「要是没你,我早把她带上省立大学了!你耽误她多」
我面红耳赤地死死捂着他嘴,简直要把他一下子直接捂死,咬牙切齿:「你们别聊我的成绩了,哥哥们,做个人吧。」
许源生要自救,捏着我的手扯下来,却不肯松;
他就这样捏着我的手,像是摁着一只乱发脾气的猫,样子有点无奈,可也有点耍无赖。
「肖 sir,」他笑得很开心,「有的时候晚一步就是晚一步,是不是?」
肖霖没有接话,只是盯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面色沉了下去。
他似乎是忍了忍,但还是没忍住,话语蕴含警告:「我没有听说嘉嘉有高中早恋的不良行为。」
「嗯,没有。」
许源生直接一肘子把我勒过去勒怀里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