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自然是最理想的情况。所以,高睦顺着孙文昺的提议,谨慎地应道:“臣于国无功,本来就不配位列国公,也不敢享有丹书铁券的庇护。太孙殿下的好意,臣心领了,皇上能允许臣替母赴死,已经是对臣的恩典了,殿下不必再帮臣……”
“我听明白了,小姑父的意思是,你舍得下爵位和铁券。”孙文昺打断了高睦的推辞,转而对皇帝说道:“孙儿观小姑姑今日的情形,只要能保住小姑父的性命,小姑姑想必也愿意割舍公主的名位。若是纪国公的爵位和丹书铁券都不足以堵住屈法的嫌疑,再加上小姑姑的公主宝册,总该是够了的。若是还不够,孙儿的皇太孙宝册,也愿意拿出来……”
“住嘴!”皇帝呵斥道,“储位是国本所在,怎可口无遮拦!”
高睦一直知道,孙文昺与舞阳公主交好,但她真没想到,孙文昺为了帮舞阳公主保住“小姑父”,竟然不惜压上储位。虽然说皇帝不可能轻易废储,但若是真激怒皇帝了,一场责罚总是免不了的,再加上孙文昺替换毒酒,已经算是抗旨一次了,两项罪责叠加起来,即便他是皇太孙,只怕也吃不消。
孙文昺是舞阳公主看重的亲人,高睦就算只是为了舞阳公主,也不愿连累孙文昺。闻听皇帝发怒,高睦只当没有转机了,当即叩首说道:“太孙殿下关护微臣的性命,说到底,都是殿下对公主的一片孝心,求皇上千万不要怪罪太孙殿下!臣已苟活多时,斗胆求皇上赐臣刀兵,臣愿立即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