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一直搓膝盖,“什么意思?能说明白点吗?”
医生用手电照着电脑屏幕被放大的一部分片子,说道:“这一块,本来堆积着大量的汞,而且汞是无法自然排出体外的,大脑里的汞也无法通过人为手段将它排出,所以我前几天让你们把他带回去。”
“现在呢现在呢?”吴青青和江梦华异口同声地追问。
医生拨动着鼠标,那像豆花一样的片子活动起来,他按捺着激动,“汞被吸收了!居然被吸收了!你们可能不懂,我打个比方,有人朝着你开了数枪,你的身体把子弹吸收了,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奇迹啊!”
“那就是,没事了?”
“现在看来,只要后期的维护治疗跟上,大概三个月左右,它的自我修复工作就差不多能完成,不过还得注意后遗症这个问题,毕竟受到重创的的是脑部。”
“两位家属,本院呢,其实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就是……”
吴青青都没听完,听到一半,摔门而出,一边疾走一边骂:“研究个屁,怎么不拿你们自己的脑子研究,我儿子这样是我生出来的,怎么不研究我,那精子还是他爸给的,怎么不研究他?”
江梦华小跑着跟在后面,安抚暴怒的吴青青。
她一掌推开了病房的门,靠着床头在吃柚子玩游戏的江橘白讶异地回头。
那柚子被对半劈开,挖空成了两只圆滚滚的碗,柚子肉被剥干净后装在碗里。江橘白只负责吃。
江橘白瘦了将近20kg,字面意义上的一半,入院时称的体重是67kg,他一米八的身高只有这个体重本身就太瘦了,如今更是才刚过50kg。
吴青青每次一看见他这样就不仅悲从中来,但又要强压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