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乱的动作,仿佛在急于回收一个没用的产品。
将所有难堪的显征都清理掉,他才恢复那副颐指气使的姿态,命令她取来干净衣服,命令她给自己穿上。
纪安也都照做了。
被她套好衣服。祁洄犹豫了一会,才低着眼说:“就算没孩子,你也亲我了,你必须负责。”
纪安在他对面坐下,笑:“亲一下就得负责啊?”
她手背撑着下巴,眼睛望着窗外,继续说:“睡你都不用负责了,亲一下怎么反而要负责呢?”
她那慢条斯理的态度,还有话里的意思,都传达出一个不好的信号。祁洄揪着自己衣摆,质问她:“你不想负责?”
“我们这边,碰个嘴不算什么,”纪安说明,又转回视线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用不着负责。”
她将态度明明白白地摆了出来。
祁洄咬着牙:“不只亲,你还睡我了!”他的声音带上了委屈:“哪里都被你碰了!被你碰了很多次!”
纪安看了他一会,带了点疑惑地问:“你不是说那不算什么吗?”
还要骂她的话顿时都堵在了喉头,出不来,下不去。语言上吃了亏,就动作上去弥补。祁洄操过一个抱枕,红着眼睛就朝她砸过去。
抱枕软软的,没有一点杀伤力,纪安就没躲,任它飞过来打到怀里。她顺手按住,手指抓揉了几下,眼睛低垂,续道:“再说了,你确定只有我一个人碰了?”
话语落地,是更多的东西打了过来。太气了,他方向没控制好。抱枕、衣裤全都偏离了,从纪安两侧飞了过去。
然后才是他的声音响起,又慌又怒:“我没有!”
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根本没做过的事,不知道要怎么向她证明自己的清白,只会反反复复地控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纪安轻飘飘地点燃这个引线,看他爆炸了,就轻飘飘地结束,然后揭过:
“我们这边,一般有了孩子都会负责。”
她看着他,又扫了眼他的尾巴,笑道:
“等你真的生了孩子再说吧。”
满腔的怒火和恐慌,就因她话里似乎留存的空间而骤然消解了。
他听进去了。
祁洄静下来,一会,抬眼偷偷看她,含着声音咕哝:“第一次没有,这种情况也偶尔有的……”
说的很小声,没让纪安听见,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这么久了,”纪安又看向窗外,问,“他们也该到了吧?”
“等不及了?”
触到他逆鳞,祁洄心情变坏,条件反射就骂,骂完,想起在意的事,就又砸了个抱枕过去,吞吞吐吐地问:
“……他能不能生?”
他的话题跳跃得有些快。
纪安反应的期间,他自己就有了答案,冷嗤道:“他长得怪里怪气的,跟我不一样,肯定不能生!”
但是下完结论,祁洄又想起沈念安那张贴在花店门口的照片,他以前的样子和她一样,都是人类。
想到这,祁洄又有点不爽,就问她:“他也是人?”
“当然了,”纪安回,“他跟我一样。”
真的是她的同族。祁洄郁闷地拧着沙发的软垫,想了想,又问:“那他怎么变了样子了?”
“生病了而已。”
“现在的他还跟你一样吗?”
“当然了,”纪安没什么表情,“我们是一样的。”
“一点都不一样。”祁洄立即驳斥。
他不想要她将那个丑八怪纳入她的阵营。可是,又有种种的细节提醒他,事实并不能如他所愿。
那个丑八怪了解她,似乎比他了解的更多。
更多的不平衡在心中滋生。祁洄开始质问:“……他为什么叫你‘暄暄’?”
“小名,他喊习惯了。”
他都不知道她的小名。祁洄不满:“你们很熟